侯爷偏头痛第7部分阅读
件事,倒不必担心,我会负责的。”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大哥你误会了,我拿你当亲大哥,况且也是为了我才发生……呃,这样的事,大哥不必自责。”
薛让问我:“他们针对你?”
“薛大哥,你为什么要抱走我,反正我当时都晕了,趁机让他抽完我也没感觉的啊!”我觉得好可惜,又觉得好担心,“其他人怎么样了?”
薛让:“等你醒来不就有感觉了。其他人?还在照常巡防,所以说,男女的体质没有必要相比,你不要和他们硬拼,他们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大哥,这次确实是我做错,不能让别人带我受罚。我会去找机会和他们缓和关系,你给我一些伤药吧。”
我拿着伤药离开,深觉自己是个混蛋,行军还在进行,亲卫兵的巡防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停,但因为毕竟也一人挨了十几鞭,骑马怕也不行,只能步行跟上。
我终于找到他们,腆着一张脸贴过去,“那个……”
端午第一个发现我,他扶着他的腰,横眉冷对:“有事说事,没事滚!”
“我只是想看一下你们有没有死……”
“滚!”
“……”
我蔫眉塌眼的跟在队伍的最末,前面站的是那个给过我伤药的冷面小哥,我拽拽他的袖子,他转身皱起眉头,看着我不说话。
我道:“上次的药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这次……我来帮你上药吧?”
这少年名叫秦都,平时不太爱理人,话也不多说,可这时他问我:“你怎么连三鞭都受不住,像个女人一样?”
“呃……我来……我来的时候就身受重伤,薛大哥救下我才把我带回军营,碰巧跟端午打了一架,自身还没好利索,所以很难承受。”还好急中生智,算是找了个理由,我暗自庆幸。
秦都:“疼吗?”
“唉……那种难受,我至今不愿意回想。总之就是非常难受。”我摆摆手,“那你疼吗?”
“没感觉。”虽然他口中这样说,可是从走路的姿态来看,绝对不是被抽了十几鞭还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样子。
我心里上下翻腾,有太多的恶意我必须接受,但是有一丁点的善意,就能让我忘记所有的恶意,这就是人性吧,太容易被感化的人性。
<div>
章节目录 第051痛 烤肉
<div id"chaptercontentwapper">
行军一天,还好不用夜行,主帅下令各营就近扎营,排班巡逻。去探路的那几个斥候回来了,在薛大哥跟前叽叽咕咕说了很多,因为我级别不够,自然不能窥听和打探这种军事机密。
我只是知道,薛大哥在听了以后眉头皱了起来,很不开心。
我也挺不开心的,因为亲兵卫队伍中唯一一个稍微被我软化一点点的人还是个不爱说话的独行侠,那种想要融合进亲兵卫团队的希望又嗖嗖嗖像个泡泡一样破灭了。
扎营的时候我自告奋勇去捡柴,又被端午嘲笑了一番,我这才发现他们本来要去猎几只野兔来吃的……我装汉子的档次一下子就落下了几个阶。但没办法,我话都说出口了,再改口要和他们一起去未免也显得我太上赶着巴结了,何况我也不会猎野味,肯定会被骂。
我说要给秦都上药,秦都根本就不甩我,我再三要求,秦都嫌烦,就跟其他亲卫兵一起去打猎了。五人守在薛大哥帐前,五人去猎食,就剩我一人捡柴架灶。
别的士兵还隔着老远还笑话我:“唉,良玉没想到你还自带人凄属性啊!”
我黑着一张脸继续捡柴,垒好了之后还不见人回来,我一个人也不能去换班,只好去找书生。我想看看书生那里有没有食盐,能借一点回来借花献佛给队长烤野味用。
找了一圈,书生没看着,却碰见了飞云帮以前的几个帮众,彼此一愣。虽然那时候他们对我多有埋怨,但自从薛大哥把我带到军营,他们也没说什么,更没有找我麻烦。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textc;<script>
我直接就跑去断牙的面前,傻兮兮一笑:“二当家!”
他看我一眼,放下水壶,对我很是客气:“别在叫什么二当家,哥儿几个是最普通的兵。”
我赶紧拍马屁:“怎么会,你们哪里普通了,江湖人士单打独斗谁打得过飞云帮的人,还是二当家身怀忠义,愿为国家救急,太伟大了。”
我的话让他很受用,但他还是哼了一声表示:“你也就这一张嘴会说,行了,伟大的不是我们,伟大的是大哥,大哥做什么选择我们都会跟随,你哪儿来回哪儿去。”
“嘿嘿,哥你见张良没有?”
“你找他干嘛?”
我搔搔后脑勺:“想找他要点盐……我一会儿去抓只鸟,想给薛大哥烤了吃。”
二当家的脸色稍微好了点,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给,拿去。”
我连连道谢,起身准备走,结果他又问我:“你会逮鸟么?”
我迟疑了一下,“呃……差不多吧。”
二当家捡起几个石子朝天上射,直接就掉下来三只,“看什么看,还不捡去!要不是看在你为大哥着想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帮你,现在你跟在大哥身边,好好照顾着!”
“是!”
结果我回去的时候,端午他们已经烤起野兔,我赶紧把食盐撒在肉上,又把三只鸟弄干净放在火上去烤。这几个人没怎么搭理我,我烤好鸟肉,就一手捏着一只去见薛大哥。
“大哥!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薛让回过头,一看是我,虽然没笑,但眼睛里还是带着柔和:“你自己吃就好了。”
“不不不,我给你放这儿,我那边还有吃的!”我放下就跑,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跑什么。
端午一见我,边啃着兔腿边嘲笑:“你脸红什么呢?思春啊!告诉你,可别打我们的主意,我们从来都不喜欢小白脸~”
我:“……”
&amp;lt;div&amp;gt;
章节目录 第052痛 交情
&amp;lt;div id&amp;quot;chaptercontentwapper&amp;quot;&amp;gt;
去送烤小鸟的时候我走得太急,忘了把剩下的那只从火堆上取下来,所以等我再准备吃的时候,我的表情是这样的……
他们也太坏了吧!竟然没人管我的鸟,我看着那焦糊糊的东西瞬间就成傻逼了!
端午向来看我不顺眼,所以这时候他笑了一下,我为了不让他爽,赶紧把烤鸟拿下来拍了拍,然后咬了一口。
紧接着就听见他暗叫一声:“哇靠!”
以这样的手段欺负一个人他也真是蠢到爆好吗?虽然嘴里很苦,但好在能饱腹,本来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杂粮饼的,可惜的是那个杂粮饼硬的能磕掉人的牙,我把它装在身上,想等什么万不得已饿得要死的情况下再吃。
肉虽然糊一点,但是聊胜于无,还是能吃出来一点肉味的。端午这时候突然把我手上的肉打掉,起身皱着眉头对我说:“跟我来。”
我看见掉在地上的肉,可惜得小心肝都抽痛了,“你干什么啊你?!”
他头也不回:“信我你就来。”
可是你的信用刚才已经被你扔下了啊兄弟……队长和秦都他们几个去换班了,剩下的人都在休整,我只好愤愤地跟上前去,心想他要是跟我打架,我一定要踹他的隐秘部位两脚解恨!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textc;<script>
“我打你你怎么不跟薛校尉告状?”走到树林里,端午停住,扭过头问我。
我直接就跳了起来:“唉,我说你有病吧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端午:“我好奇。”
我骂他:“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当你是好奇宝宝啊?”
“我本以为你是个草包,看来你还挺够意思的,”端午斜了斜嘴角,感觉坏的一逼,“我那天打你是我不对,即使你先动手,我也不该……嗯总之这个就不说了,还有,骂过你女里女气的话我是不会收回的,因为这真的不算骂,大爷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我直接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你死远一点,神经病。”
他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另一只手拿给我一个鸟蛋:“给,喝了。”
我当然不会觉得端午在跟我示好,不过怕他反悔,赶紧一把抢过来敲开一个口就往嘴里灌,我边灌边吸的时候听到他说了一句:“嗯,这样还比较像个爷们了,够糙。”
我擦!
想不到获得认可是以这样一种方法!简直让人接受不能,我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拍他的肩:“兄弟,我跟你说啊,这男人呢分两种,一种是你这样的嗜血变态,喜欢打打杀杀。”
他把我的胳膊拨开:“滚,老子是热血。”
我继续搭上去:“还有一种男人呢温雅如玉,翩翩君子,懂得动脑筋,前者不适合我,但是动脑这型说的就是我没错了。”
端午:“我看你是脑洞侠吧,你哪有这么好,还翩翩君子,翩翩君子吃焦掉的东西,偏偏君子像你这样谄媚的笑还去讨好队长,偏偏君子还去拉拢秦都,你瞎啊?要拉拢也要来拉拢老子,秦都他面瘫的啊!”
我:“……”
&amp;lt;div&amp;gt;
章节目录 第053痛 斥候
&amp;lt;div id&amp;quot;chaptercontentwapper&amp;quot;&amp;gt;
突然一声乌啼,我们都愣了,那一霎拔腿就往薛大哥的营帐冲!
到底是怎么回事,乌啼哨一响,就是亲卫兵紧急集合的命令,一般不出大事是不会使用此哨,端午跑得比我快,我紧紧追在后面,其他士兵也有点马蚤乱。
我没留意注意周围,只一心想往前冲,所以不慎把一名士兵撞倒,我赶紧伸手扶他,连连道歉,可那位士兵抱着自己的胳膊,低着头起身就快步走了。也真是奇怪。
等集合之后,我才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被绑的人,他的服饰与我们大不相同,而且那双淡到将近琥珀色的眸子,让我一瞬间想起了汤擒。
队长告诉我们:“这是干枝的斥候,才被我方抓到,敌军离我们不远了,现在要好好准备。战令已经下达,于前方狼子沟设下埋伏,就等干枝前来自投罗网。”
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问他们:“如果斥候没有回去,他们应该会有所察觉,怕是会避开埋伏吧?”
“斥候因为路途崎岖回去的晚,也代表着安全,只要没人报信,干枝不会按兵不动,飞云营一切都听校尉安排,你不要多话了。”队长批评我。
有一句话回荡在我脑海:只要没人报信,只要没人报信……
突然脑海里又出现一双那样的眼睛,琥珀色,是刚才被我撞倒的人!他不是岐军!他也是干枝的斥候!他易装跑了!肯定是回去报信了!
我拔腿就跑,去找薛大哥,身后是队长的怒斥,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找到了和军师正在看地图的薛大哥。
我咽咽口水:“大哥,刚才有一个地方斥候跑了,可能是回去报信了!”
军师看了我一眼,然后薛大哥抬了抬下巴,军师就先出了帐。我急忙又重复了一遍:“大哥,有斥候回去,那干枝就肯定知道我们的计划,干枝的主帅很狡猾,肯定会派步兵先行佯装中计,然后派骑兵在侧翼围攻我们,狼子沟之战不能大意啊薛大哥!”
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愣了一下,我对军法没有研究,更不如军师的睿智,大哥能相信我吗?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textc;<script>
薛让慢慢坐下,仿佛我的话并没有让他感到很意外,仿佛他早就胸有成竹,他抬手示意我过去,“你如何猜到敌方主帅的行动,你好像很熟知他的性格。”
因为我跟汤擒生活过一段日子啊!他贼得跟什么一样!但是我要怎么跟薛大哥说……
“我猜的。”
薛让:“据线报调查,汤家军的主帅汤擒是干枝新一代的年轻将领,半路出道,也没有背景,只不过他来大岐游历了很长时间,还在江湖上传出了威名,更有传闻说,他成了亲,你……”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大哥,我跟你说实话,我认识他。他来大岐的时候,我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他。”
我其实应该早发现的,我为什么没有发现,汤擒分明就长着一张不是岐国民众的脸,我却仍以为那是他的个人特色。
不,不是个人特色!是国家血脉不同啊!
&amp;lt;div&amp;gt;
章节目录 第054痛 要人
&amp;lt;div id&amp;quot;chaptercontentwapper&amp;quot;&amp;gt;
薛大哥不常怀疑我,因为我向来无能是个小咖,可现在,他的表情很严峻,“你还是没有说实话。”
我了个大草!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以为我的演技已经够好了。
薛大哥掏出一封战帖:“如果只是认识的话,敌方主帅为何会亲自写战帖要你,小在,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除了你的性别以外,你到底是做什么的,难不成真是传闻中,和汤擒成亲的闵……”
他停下来不说话,现实过于唐突,也过于惊悚,我是女的却以男子身份闯荡来去已经是让薛大哥意外的一件事,如果我的身份是寻花侯,那他该如何消化,接受大岐的小侯爷是个女人,还是要接受大岐的小侯爷现在正隐姓埋名留在军营?
这每一件单拉出来都是大罪。
欺君大罪,要掉脑袋的。
薛大哥面色流露出一丝担心:“如果一切都是我想的那样,小在,你不要怪我,我得马上送你离开战场,战况一触即发,我怕对方对你不利。现在你不是亲卫兵良玉,你是大岐的小侯爷,我没办法不顾及这一点。”
“大哥……”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就听我的话。我派人送你回京。”
每个人都想让我回京,我真是受够了,我犹疑着,迟迟没有动,薛让就过来扶住我的双肩:“你被他利用,所以你想复仇,你想见他,想留在军营,可这里不是过家家的场所,一切儿女情长比不过家仇国怨,放弃吧。”
我没有说话,薛让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想质问他,等我将干枝打退以后,活捉他来。”
虽然不晓得薛大哥有没有活捉汤擒的能力,但事到如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只能服从。大哥喊了亲卫兵队长进来,队长听了,是满面疑惑,不过还是喊端午和秦都送我回京,他见我近日也就跟他俩走的近,马上战事要起,只随意交代了一下就去准备。
我板着脸,端午一直都在我耳边叨叨叨:“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让你走,如果只是薛校尉的义弟绝对不至于……”
秦都依旧不说话,他背着我的包袱,里面装着大哥给我准备的吃食和衣裳。
三人执剑,往京城去,更像是要远走天涯。背后就是我们的大军,大军向前,我们却背离反向而行,真是说不出的惭愧与不爽。
端午还在说:“喂,你该不会是皇亲国戚之类来军营锻炼的吧?一件真有战事来临,马上就得护送你走,我看的书里都是这样写的。”
我烦闷道:“那种乱七八糟的故事还是要少看。”
端午:“不过,如果是真的,你以后可别忘了我们,最好能帮我找个媳妇什么的。”
“你觉得你现在跟我提找媳妇这个话题真的合适吗?你好烦啊!”为了让端午闭嘴,我真恨不得再和他打一架。
突然,一根箭嗖的一声射过来,将我的发髻射散开来,如此精准,完全可以要我性命,对方是故意的。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textc;<script>
我抬头,那远远骑于马上,带领着干枝骑兵伫立于那里的人,不是汤擒又是谁?
&amp;lt;div&amp;gt;
章节目录 第055痛 爱过
&amp;lt;div id&amp;quot;chaptercontentwapper&amp;quot;&amp;gt;
我曾经很自信,觉得汤擒嫁我绝对不亏他,他要是能找到比我还好的情人和家庭,我拿屁股写字。可是现在他长本事了,已经不再需要我,不用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省下了毒舌与贱,过得可能还不错。
不是可能,是真的还不错。
他骑在一匹白色的马上,自己却着着一身似火的戎装,那是我不曾见过的汤擒。我印象中的小白脸被分分钟粉碎成渣,他如此气势卓绝,望着我的眼神又是如此刚硬。他更帅了,但是帅得让我心疼。
他又拿过一支箭,慢慢的放在弓上,那姿态很有味道,如果他不是要朝我继续射箭的话我也许还会再细细地品上一品。
我脸上挂着笑,胸中却带着火。
远远的望着他,我没动一下,目光就像火束一般穿过去,好像在表达我的千言和万语
你真要……你真想杀了我?
汤擒的手拉紧了弦,直直对着我,秦都和端午忙把我挡在身后,想拉着我跑走,毕竟人少不能胜多,对方还是远程,我们可以逃回去报告。
可是那一瞬间,我没有躲,我眼睁睁看着汤擒松弦,离弦的箭以最狠毒的速度射过来,射碎了我们的一切过往。
“噗”地一声,很轻,但是箭划过风的声音,又很重。
端午皱着眉头捂住胸口倒地,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端午!!”我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了,我抱着端午连话都说不清楚,“端午,你不要……你别死!!你不是还要我帮你找媳妇呢吗?你死了我给谁找?!”
秦都拽着我,要带我走,可是我死死的抓着端午,他慢慢地阖上眼,样子还是那么烦人。从我第一天来军营,他就跟我左右不对付,说我娘,和我打架,可是在那个密林里,端午对我笑说:“想不到你还挺够意思的。”
我难过的呕心,是我,都是因为我,是我害端午死的!我再度抬眼看向远方,眼里全是恨意,那边再次举起了弓箭。
汤擒就像在猎杀几只小兔,慢悠悠的填箭,稳准狠的拉弦射出,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汤擒了,他全然变成了一个恶魔。
在新的一箭射过来时,偏了一分,射到了我旁边的树上,不过秦都在那一刹那不管不顾地扑倒了我,然后抓着我的手腕,爬起身就带我跑,我们回营,以最快的速度,路上秦都还吹响了乌啼哨。
我边跑边回头看汤擒,我能预感到,等汤擒若干年后回想起今天这一天,他一定会后悔对我手下留情,更会后悔那支箭没有再想左移一分,而带给他无穷的后患。
我不会再问他为什么了,国仇家恨,我们之间横亘的是无数鲜活的生命。汤擒啊汤擒,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一身白衣,翩翩如梦,起手就用飞镖划破了我的脸。
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amp;lt;div&amp;gt;
章节目录 第056痛 惨状
&amp;lt;div id&amp;quot;chaptercontentwapper&amp;quot;&amp;gt;
时间过的真快,还记得阳春三月的初见,仿佛就在昨天,然后今天他就可以对我下死手,这就是爱情,狗屁不通的爱情。什么大千世界万丈红尘,都是狗屁!
我滴着眼泪抿着嘴,心都快要死了。
从我们离开后,大军就前迁,开始了自己的战略部署,秦都拉着我一路飞奔,最后果然迷路了,我们找不到队伍,两人满头满身的汗,都热成狗。巨大的恐慌和未知包围着我,我发现我从来都不能够控制局面,每次都被突发事件耍得团团转。
“你还好吗?”秦都问我。他不喜欢说话,每说一句都是不得不说的时候才开口。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textc;<script>
对于端午的死我不能释怀,明明是那么生动鲜活的人,却在我的面前突然凋零,而且是死于汤擒之手,我难辞其咎。
“我们应该要找到营队,乌啼哨已经传递过消息,薛大哥肯定会有所警觉,不会再和干枝步兵在狼牙沟开战,薛大哥会选两条路,要么向前穿越巫山进襄阳城,防守襄阳,要么去延池,全攻延池,将占城的干枝清剿,不论哪一个,我们都很难追上营队,得自行选择跟进。”
秦都点点头,竟如一个听话的乖学生,认真听着我说。
“可是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不能让端午白死,那个干枝的将领我认识,他一定会以为我们要回营队,所以会拿我们当做带路的,”我眯起了眼,认真思索了一番,“秦都,你相信我吗?”
秦都:“我信。”
忘掉从前,每段路都是新的开始。他越是不敢相信我会勇敢面对不再像个养尊处优的草包一样哭哭啼啼,我就越是要重生!
“我们隐蔽起来,等干枝行过,我们绕到他们后面,烧他们的粮草。”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图,边画嘴里边说:“刚才干枝的主帅竟然和斥候在一起,只为亲手射杀我,他太自负了。”
秦都一眼不眨地望着我:“斥候在先,大部队三个时辰后就会跟上。”
“是的。”我握了握拳,“我们人少,好隐蔽,今晚夜袭。”
持之以恒的悲惨之气磨掉了我所有的心性,我本想留在军营,想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将帅与汤擒对战,问他一句为什么再将他赶尽杀绝。
可没有等来这一天我就已经知道,我还不够,我远远还不够,我不能顺着薛大哥的心意回京,远离这些生死恐惧,我必须接近它,我要变强!
我要和他站在同一个位置!
天上只有稀疏的星辰,我和秦都躲在树上小歇,突然我睁开眼睛:“有人来了。”
秦都沉默了一刻,然后凭着灵敏的嗅觉找到了地方,“闻气味,应该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他们来了。”
我们一起溜下树,隐藏在树丛中,通过观察,干枝的放哨非常严谨,非常有序,我们根本前进不到他们的粮草存放处。
“我去暴露,你去烧。”
秦都:“良玉!”
“听我的,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引起慌乱,你才能接近粮草,我们分头行事,我不会死在他手里的。”
秦都急了:“为什么?他想杀你,你这么信他不会要你死吗?”
“因为我跟他之间还有余账未清,凭我的胡搅蛮缠一定能保证自身安全,你要做的事为大岐解决后顾之忧,交给你了!”
秦都:“保重!”
&amp;lt;div&amp;gt;
章节目录 第057痛 黑夜
&amp;lt;div id&amp;quot;chaptercontentwapper&amp;quot;&amp;gt;
黑夜遮挡了许多细节,我散开头发,扯乱衣襟,头也不回地冲进干枝的营地,直接就被骑着马的巡逻兵拿下了。
也许是很久未见到女人,我这般形容一露面,他们都呆了,嘴里叫着“刺客”,叫了几升又改叫“女人!”着实是一阵马蚤乱。
夜风肆起,我衣着单薄,瑟瑟发抖,干枝人普遍都比大岐人高挑许多,被包围在这样的男人中间,我不是不怕的,我担心我还没有见到汤擒,就先被这些喽喽拿去改善“伙食”。
我拼了命的大叫:“汤擒!汤擒!!你给我出来!!!”
用着疯妇讨伐负心汉一般的嘴脸,这样所有的干枝兵会以为我和他们的主帅有些许干系,便不敢随意处置我。
但还是有人一脚把我踹倒在地,“大胆!竟敢直呼主帅全名,活得不耐烦了?从哪儿来的野女人?来人,快带下去,堵住她的嘴!”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textc;<script>
“慢着。”
听到那声音,我就浑身一震,是他,我坐在地上,看着他迈步而来,那么姿容勃发。
这是全新的、陌生的、恶魔一般的汤擒。
他看见我现是愣了一下,随即蹙起了眉头,“能在这见到你我很高兴。”
虽然我完全听不出来他高兴在哪里,他眉眼本就生的极好,不熟悉他的人一定都会将他当成王公贵族间把玩的小白脸,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充满了匪夷所思,像是料不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以这种形象。
说完话,他握了握拳,转身就走。
那些士兵见主帅对我没半分特别,直接粗鲁地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别处拉,我看着汤擒的后背,望眼欲穿,心生悲戚,“汤擒,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我在赌,他会不会,愿意不愿意让别的男人占有他曾经的枕旁人,这一赌我果然赢了,他从那些人手中抢下我,把我带进了他的帐子。
我一进去就自顾自去整理清洗,完全把自己不当外人,更不把生死看在眼里,带一切恢复本来面目,我才坐在床边与他正常说话,“好久不见,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
汤擒的唇很薄,情话和狠话他都说的出,他才是成大事之人,可以演千百场戏应付我。
譬如眼下。
“我想说的时机已经过去了,闵在,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亲自深入大岐拿情报,遇到你,利用你,一切都只因为你是寻花侯,如果你只是闵在,只当闵在,该有多好。”汤擒缓缓的闭上眼,“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叙旧不是汤擒的性格,因为现实又不是言情小说。他拿箭对准过我,又怎可能爱过我。我的悲剧在于我看错了人,不怪别人。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们的成亲都是假的,那些日夜只是我的一个梦,对吗?”
他堪堪的望着我,就像在看一朵不重开的花朵,半晌才说:“寻花侯今日即死,你不做大岐人,我娶你。”
我的嘴唇几乎抵住他的喉结,喉结是男人最特殊的地方,“汤擒,如果你爱我,我就是为你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更别提什么隐性埋名,可是现在我却认为我死也是大岐的魂,不要做梦了,因为你不爱我。”
我此时还不知道是,有一种感情比爱更折磨,那就是爱恨交织难分难辨。
&amp;lt;div&amp;gt;
章节目录 第058痛 囚禁
&amp;lt;div id&amp;quot;chaptercontentwapper&amp;quot;&amp;gt;
汤擒接下我这一招,也紧紧贴着我回话,嘴里喷出的吐息就那样搔在我脸颊,让人心猿意马:“都有肌肤相亲之实,你与我较什么劲?”
我此生最大的毛病就是颜控,因为汤擒长得好,又是第一个让我眼前一亮想要据他为己有的男人,我曾经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姿势,每一个表情,都在诉说着我对他的喜爱,可是现在我看着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却也只能粉转路人。
我想起皇上曾经问过我的一句话:“你喜欢他什么?他是长得不错,可比他长得好的人也很多啊?”
是啊,爱错一个人就是这点不好,你明知道爱错,但……
“主帅!主帅!不好了!”有个传令兵冲进营帐,打断了汤擒与我之间气氛的旖旎,“粮草起火,火势太大很难扑灭!”
汤擒万分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就随着士兵走出去。
我知道他一定猜到了我们的声东击西之计,我的出现,成为了新鲜的谈资,干枝远征而来入侵大岐,途中很少遇见这样和主帅有关的酥脆八卦,再加上干枝人向来随兴所至,军纪不严,在他们聊天猜测放松警惕之时,秦都正好便于下手。
接下来我就几日没有见到汤擒,干枝连夜拔营,不知前往何处,我被人用铁链捆住了脚,出发时就将我扔于马上,可能是怕我逃走,还有人时刻注意着我。
受到这样的“礼遇”,我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我算是什么?俘虏吗?
虽然有饭吃,有坐骑,但依旧改不了我被脚链困住的境地,急行两日后,干枝大军入驻延池。延池本是大岐国土,但干枝南下侵犯时率先就攻下了延池,留部分士兵驻扎,才继续去滋扰大岐军队。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textc;<script>
襄阳与延池相邻,正在苦苦坚守,反观这边,城中萧条得让人心碎,百姓眼中满是畏缩与惧怕,好在干枝没有进行屠城行动,依旧保证百姓的日常生活,这才没见到民不聊生的局面。
只剩下一些文人墨客保有民族气节,天天对着干枝兵激扬文字,宣誓他们的入侵兽行。
我被安顿在汤擒的临时落脚处,是一幢还算不错的宅子,汤擒再来时,已是入夜,他开门见山的对我说:“现在你的那个干哥哥已经相信你遇害了,你与薛让私交甚好,岐军里唯有他的飞云营还算够格能看,我送了具尸体给他,他自知你是女子,便不好当众脱衣验尸,我猜他当时是什么表情?”
“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我朝他笑笑,心里默默地比起中指。
既然汤擒说对方信了,那想必表情不会太好。我真不愿让薛大哥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他与我不过是因缘巧合相识,并没太多内情,我何故连累他,想想真叫人心焦!
汤擒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来,“既然你送上门来,我念在夫妻情分上,收留你在身边,你怎的不感激,还用这种眼神看我?”
&amp;lt;div&amp;gt;
章节目录 第059痛 滋味
&amp;lt;div id&amp;quot;chaptercontentwapper&amp;quot;&amp;gt;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汤擒对我下得了狠手,我一早就知道。唯有以柔克刚才能有一线存活。
男人啊男人!狠起心来真是阎王都愁,我为什么会陷入这样让人心塞的境地!
“可不可以把我松开,拖着这铁链我活动不便啊。”我眉眼低垂,算是求饶,“有你在,我跑得了吗?你是太高估我的水平,还是对自己的功夫没自信?”
汤擒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拉开衣带,一件一件的脱掉衣衫,仿佛没有丁点别扭,就还是很久以前我们一起生活时那样。
“喂!你……”我有些紧张,手指都快捏断了,想退后又无路可退,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想干什么?
汤擒慢慢走向屏风,声音带着一些洋洋自得:“来,看你表现。”
发现他并没有要停止脱衣服的意思,我只能强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