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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村故事

    至正十六年(1356年)

    三月,朱元璋攻占集庆(今江苏南京),改名为应天。从此,在长江的中下游,自西向东,形成陈友谅、朱元璋、张士诚三股武装势力并立的局势

    傍晚百晓村口走来一个书生少年郎,俊逸挺拔好模样,路上的风尘并没有沾染太多此少年就是刚刚拜别爷爷的百晓生看着村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百晓生很是唏嘘。没想到自己和爷爷一别村子就四年多,都不知道现在的村里人怎么样了,自己在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羸弱的孩童。

    “你是谁,干嘛到我们村子来?”正在发呆的百晓生突然听到一声喝问。

    “教头是我啊,我是百生你看看?”说完凑到教头眼前,没错这人正是当初教村里孩子习武的教头百山。

    “百生?你是百生?百生真的是你?”说完满脸的不可思议,要知道当初百生跟他爷爷走的时候,村子了只有村长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再加上外面兵荒马乱的,村子里的人还以为这祖孙俩怎么样了呢。

    “教头真的是我,你仔细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百生也很无奈毕竟过去了好几年

    “哎呀,真的是百生啊,长高了我斗有点认不出来了,这些年你们都去哪里了?对了你爷爷呢,怎么没见他呀?”看着现在的百生百山还是有点感慨的,毕竟当初的小毛孩子现在变的这么大了。

    “爷爷现在在山上呢,我们这些年都在山上呆着。”百生面带微笑的解释着

    “在山上?怎么跑到山上去了,在村子里住的好好的干嘛要去那里?走不说这些了跟我回家,今天晚上就在我吃饭,到时候叫你婶娘弄两个好菜,咱爷俩晚上喝点。”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百生就走

    “孩子他妈,孩子他妈。你看谁来了。”还没有进家门百山粗狂的嗓音就传了出去,百生被他拉着也只能跟着苦笑

    “咋呼什么呢?就会大呼小叫的,这位是?”百山老婆看见自家男人拉着个少年,只是感觉眼熟但是记不得是谁

    “百生啊,他是百生就是那个药罐子百生”百山急的白百生小时候的绰号都叫了出来。

    “原来是百生呀!我说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长得那么俊俏呢,快进来坐”百山媳妇说完让开身子,叫百生进屋

    “婶娘不用麻烦,我就是来看看用不着那么客气。”百生推脱不掉只得向屋子里走去

    村子里的房子除了村长和另外几家相对好点,其他的都差不多大同小异。

    百生进屋之后还是有点感慨,没想到自己跟爷爷都离开了四年多了,现在的人见到自己还是那么的热情。

    晚上自然少不了一顿酒,其实百生原本是不想喝的,但是架不住教头的劝,说什么男人不喝酒你还是个男人吗?最后还是婶娘出面百生才少喝了点。相对百山一家百生还是很同情的,他不在的四年里村子了发生了好多的事情,百山的孩子在百生上山的第三年夭折了,对于他们一家来说这是个痛。好在婶娘也争气现在又怀上了,虽然说刚怀上可是把这一家的给紧张够呛。

    村子里的其他玩伴都出去参军了,因为村长说现在天下大乱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候,所以村子里稍微年轻点就都出去了。百山是因为婶娘有孕在身走不开要不也就出去了。

    晚上回到自己家里,看着家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来模样,估计是爷爷临走前交代好,让谁帮忙照看顺便打扫的结果,

    夜里躺在床上想着爷爷的话,想象要怎么历练,去哪里历练。最后也想不出个头来,干脆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天一早百生就被外边的嘈杂声吵醒,百生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发现村子里的人全部都集中在广场上。

    到前才发现原来是两帮人,自己村子这边和对面一边在互相争吵着。

    “快点,一周前我就派人来说过了,叫你们准备好安寨钱【传说中的保护费】,到现在你们都没准备好,看样子是不给我面子了?”一个手拿大环刀坐在马背上的大汉慢条斯理的说

    “没有,你把我们都杀了吧,看看我们身上哪里值钱你就收哪里”不愧是村子里的武教头,还是有点血性

    “哦,是吗,那我就看看你身上哪里值钱”说完大环刀直接向下劈

    看着劈来的大环刀,百山心中一紧顺势抽出随身铁棍,横在身前。

    “嘭”的一声百山双膝着地,只是一招他就抵挡不住,还没缓口气那人的第二道也随之而来,本来就挡不住的百山无奈在次咬牙挺棍而上。“噗”的一下百山吐了一口血,第二下已经让他受了点内伤

    百生看到这人招式就知道这人武力水平远在百山之上,在那人将要在出杀招的时候百生大喊一声“住手!”

    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在环刀落下之前救下了百山“百生?怎么是你,快走他是这一带的土匪头,杀人不眨眼的你不要管我们了快走。”

    随着百山声音刚落所有村民都认了出来“哎呀!是百生啊,快走啊孩子你不他的对手,”“他就是一个恶魔”。“你犯不着留在这里快走”

    听着乡亲们关切的语气,百生很是感谢

    “相信我乡亲们我会没事的,这几年跟着爷爷也学会了一些拳脚。”说完拱手一拜

    “这位兄弟下手狠了点吧”扶好百山站起来之后,百生缓缓的说道

    “这是哪里来的毛孩子,敢管老子的事情,你也不去方圆几十里打听打听老子是谁。纳命来吧”不带百生有所动作,一招力劈华山直接向他砍来

    看着他的动作百生瞬间就感觉到,这人出刀的速度在自己眼里显得好慢,但是出刀的架势是想让他死。既然你不想让我活,那你也就不要活了。

    顺手抽出腰上的毛笔贴着刀刃向下一拨,环刀在与毛笔相碰的“噌”的一声冒出了火花。

    骑在马背上的大汉也没有想到,他眼中的毛孩子会挡住他这一击,看他手中的笔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被自己一击之下竟然没有断。

    “哈哈!挡住又如何你还是得死”嘴上的话没说完,手上的刀顺下往上斜划过去。

    看着大汉刀势凶猛,百生稳住心神内力灌注到笔内,顺势抡起砸在环刀刃上。灌满内力的笔杆要比大汉手里的刀坚硬的多

    “呯”的一声环刀断了,由于一个向上划,一个向下砸,断了的刀刃直接向大汉飞去,由于速度太快大汉没有看清。这刀刃好巧不巧的****了大汉的咽喉,感觉到咽喉中的异物,大汉伸起手想摸摸,但是还没有摸到就在马背上咽气了。来势汹汹的土匪头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啊!老大死。死了”看见自家老大死在马背上,对于他们说只有不可思议。

    “快跑啊,老大死了”

    平时威风无比的老大竟然不够人家一个回合,剩下的小喽啰看到老大死去,吓的一各个四散逃跑,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想着报仇,老大就是他们心中最厉害的,老大死了他们只有逃跑。现在只恨自己少了几条腿跑的不够快。

    “赢了?我们赢了?”看到眼前的一幕,村民们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知道多人确定之后才相信

    “哈哈我们赢了,我们不用死了”

    村民看到百生杀死土匪的一瞬间,先是一愣然后是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百生谢谢你啊,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没命了”看着地上的尸体和逃跑的土匪,百山心有感慨,谁会想到当初的羸弱孩童,会在今天杀掉一个大汉

    “额!没事的教头,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遇到这种我出手是应该的,在说你们以前也经常照顾我的。”还在愣神的百生听到百山的话,马上从事件中清醒过来。

    他也纳闷怎么会那么巧,就把人给杀死了,自己一开始虽然说想杀了他,但也只是想想,这么说都是一条人命。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心理多多少少是有些不习惯的

    “百生的你要知道你不杀他那我们全村都没命了,这件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毕竟现在的这个社会就是你不杀人,人就杀你。”看到百生还在愣神,百山意识到,百生可能心理有点不舒服

    “谢谢你教头,我知道这么做了。”看到百山的关切的眼神,百生报以感激的微笑

    “走吧收拾下咱们回村,今天好好庆祝一下。”看到百生无碍之后,村长赶紧的招呼起来。

    百生虽然看过很多书,书中也介绍过杀人,但是轮到自己身上还是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舒服,想到这里脑中突然涌现出一首诗:

    笑尽一杯酒,

    杀人闹市中。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他不知道别人一开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现在感觉,这个诗句也许可以解释,许多人在杀过人以后的心情吧,毕竟这首诗是一带诗仙而作的,诗仙嘛肯定是有道理的

    猛然的甩了甩头,有点自嘲的笑道“考虑那么多干嘛,想什么诗句,做就做了还能怎么样。”

    下午在乡亲们热情的祝福声里,百生踏上了征途,他注定这辈子要在路上行走,回过头在看一眼生活过的小山村,看着一张张熟悉面孔,心理说了句珍重,扭过头大步流星的远走

    此时的江湖相对来说还算平稳,但是这样的平稳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因为从百生出山的那一刻起,就证明这江湖注定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究竟能不能走到最后笑看天下,谁都不知道。

    “兵器榜

    执笔布榜告天下,白衣少年出山中。

    莫问兵器怎先后,列榜之人百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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