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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者,皇帝亦是需要有人陪伴在身旁,一同享受天伦之乐的。”

    呵,什么无心纳妃,皇帝是没有喜欢的人吗?

    他喜欢的偏偏是自己最讨厌的白钰!

    姬文轩猜出了她话语中的意思,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看来母后已然为儿臣挑选出了几个合适的人选?”

    太后轻轻点头,和声说道:“哀家的侄女,如今刚刚及笄,也有十五岁了,她聪慧过人,知书达理,必定会成为你的贤内助。”

    姬文轩无声地轻笑一声,“一切皆任凭母后做主。”

    什么贤内助,太后全然是为她自己所准备的。

    接下来,太后怕是要将满朝不服她的人,统统换成她江家的心腹。

    太后瞧出了他的不悦,但自己却感到十分舒爽。

    当初皇帝听从白钰的话,把自己安插在皇宫的心腹眼线都想方设法调离了,有的甚至随意治了罪。

    难道这样就能阻止她了吗?

    那她偏偏要将眼线安插到前朝后宫,看皇帝还能有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

    太后向皇帝看去一眼,冷笑一声,而后扶着翠珠的手向殿外走去。

    “既然皇帝同意此事,那哀家便寻个合适的日子,接她们进宫吧。”

    姬文轩幽然凝眸,淡淡的忧伤从眸底流过:“一切,全听母后安排。”

    ……

    白钰从皇宫走了出来,眉间染着淡淡的忧愁,像是还在为方才的事烦忧。

    “太后接下来也不知会有什么动作,此时的计划失败,也不知太后会如何为难皇上……”

    司临夜看出了他的心思,闻声安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一切不都是皇上自己的选择吗?”

    “你已然为了皇上的事情费尽心思,已然尽到了身为臣子的本分,接下来的事情就该让他去亲自处理了。”

    白钰轻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然后缓缓摇头。

    “其实,我并未曾为上次那件事责怪过皇上,太后乃是他的养母,养育了他整整二十年,其功劳早就远远大过了野心。”

    “若要采取强硬手段,皇上杀了太后必定会令世人所不齿,被视为昏君。”

    “可若是软着来,如今却……唉!”

    “眼看,唯有通过削弱太后的心腹势力来逐渐掌握主动权。”

    司临夜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认同,“看来阿钰心里又有了主意,若将来需要本座帮你去做些什么,阿钰你尽管开口便是。”

    白钰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多谢。”

    第15章 尖酸刻薄敌国鼠,唇枪舌战遭羞辱

    白钰看着宫墙上还未盛开的花,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轻声叹息道:

    “一个飘零身世,十分冷淡心肠。”

    司临夜伸手摘下其中一朵,然后轻轻地递给白钰:

    “任是春风不管,也曾先识东皇。”

    “阿钰,你莫要如此悲伤,大楚落败,实乃太后无道所致啊,并非你之过错。”

    “更何况朝堂之事复杂多变,非一人之力能左右。”

    白钰微微一怔后,伸出手接过了他的花,沉默不语。

    司临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说道:“对了,本座刚刚听到消息,说是此次边关又战败了。”

    “而且,太后这一回再次选择求和。睿渊提出向我们索要三座城池,明天就要过来谈判了。”

    什么?

    白钰听完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流转的眸光中浸满忧愁。

    “如此下去,朝廷无人敢言,任由妖后胡作非为,江山社稷危矣。”

    “督主,凭您手中的权势,与睿渊抗衡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何您却选择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司临夜眸子沉沉,“太后她自寻死路,迟早有一天会自食其果,被人以祸国妖后的罪名给骂死。本座又何须插手,为她那荒唐的野心买单?”

    白钰眸色一暗,“这……”

    ~~~

    翌日,朝廷再次举行了一年一度的宫宴,宾客如云,座无虚席。

    不过,这次的宫宴不同于往日的庆典与欢聚,而是为了求和而设。

    姬文轩如同一块沉寂的玉石,面无表情地端坐在上位,就像是个虚设一样,唯有太后坐在一边操控着大局。

    朝臣们携带着家眷陆陆续续的走进大殿,不再像往常那样笑着寒暄,而是个个面带愁容,落座后便不再说话。

    更有朝臣心中难受,一杯接着一杯地借酒消愁。

    美酒佳肴摆放得井井有条,丝竹管乐声不绝于耳。

    众人基本上都已到齐,可始终未见楼兰使者的身影,有人不禁议论了起来:

    “——九千岁平素里向来都是嚣张跋扈的,每次参加宫宴不是缺席,便是迟到许久之后才到来,我们对此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那楼兰使者,仿若刻意要耍弄一番威风似的,也存心把我们所有人都晾在那里。”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如今我们大楚是有求于他们,我们就只能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即便真的被他们耍弄了,我们也只能受着。”

    “——唉,简直气煞我也!”

    随着一道黑影的进入,但见司临夜头戴描金帽,身着一袭玄色蟒袍,他以一种极尽缓慢而又优雅的姿态徐徐走了进来。

    每一步都踏在云端之上,将众大臣皆视作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