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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部分阅读

    “后悔”金兰郡主笑道:“除去了你,只怕大家高兴都来不及呢告诉你,别以为有舅舅给你撑腰。哼,要不是因为钥舅舅要皇上舅舅照顾你,要不是为了让钥舅舅放心打天下,你以为皇上舅舅会对你那么宽厚吗小狐狸精”

    立即有另一个郡主附和道:“是啊,钥舅舅今年都24岁了,这次回帝都后,一定会娶王妃了。钥亲王府里有了钥舅舅的王妃和侧妃,你以为还有你的好日子过吗,钥舅舅就算想保护你,王妃舅妈们吹点枕头风,你的小命也没人护的住。嘻,我们是趁早让你解脱呀”

    我气愤的看着她们,心里不知是可怜她们还是可怜自己

    她们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叔叔,早该娶王妃了,或许这次回朝后,真的要立妃了

    可是,就凭她们几个人的智商,能想到这么多么怕是她们也被人利用了。让她们来算计我、除掉我,教唆她们、激将她们的人,到底是谁么

    我心里一怔,是几位长公主,她们的母亲么很有可能。

    是宫里的妃子们么,也有可能。

    我恍然意识到人性的无常,真是人的心深不可测。这三年来,我在宫里安分守己的生活,处处小心翼翼,尽量的谁也不得罪。到头来,竟还有人要致我于死地,竟有人容不得我。

    是谁,是谁

    “别跟她废话了”金兰郡主示意后,几位郡主一点头,她们便一起用力扯断了我拉着的柳树根。

    “扑通”一声,我掉进了湖里。几次呛水后,我沉了下去,渐渐的没了清醒的意识。

    本书由潇湘书院,

    [第一卷  有女长成:o13  恩人]

    我估计我已经死了。

    我不怕进阎罗殿啊,我怕死的原因,是因为见不到叔叔最后一面。也不知是梦还是我的幽魂,我一直往祁月国去北邪国的方向奔跑着。我跑的很快,简直健步如飞,不希望阴司抓获我,想快点在叔叔返程的路上见到叔叔。

    跑着跑着,周围的景象幻化作了草原。

    那草原我熟悉,是叔叔当初遇见我的时候,我流浪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忽然听到谁在吹萧,那曲子也是我熟悉的。我记得在我被叔叔收养后,叔叔有一日亲自教我抚琴,我不记得我学过琴,可是看着七弦琴,我懵懵懂懂的,竟凭借手感抚了一曲。叔叔听后大赞,说那曲子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后来那曲子,叔叔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不知道。叔叔让我给它取名字,我随口而出天廿星月。

    此时,我听到的曲子,正是我那天廿星月,满脸黑线,成吉思汗

    我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左顾右盼,寻找那吹萧的人。

    我跑啊跑啊,终于看到了吹着那我潜意识里能抚的曲子的人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那曲子只有我和叔叔知道,他怎么会吹那曲子呢

    我只能模糊的看到他俊美的面容,于是我努力的走近他,想把他看的仔细些。可就在我快要将他看清了的时候,他突然倒在了血泊中。

    不

    我惊恐的捂住了脸,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看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死了,会那样歇斯底里的尖叫。我突然泪流满面,一步步的后退着,心里痛啊、痛啊,我觉得我的心好像被挖空了,虚脱的感觉啃噬着我的心。

    蛊惑啊,他是谁在我看到他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我怎么心痛了呢

    我的游魂又开始无助的奔跑着,正当我彻底虚软的时候,我听到了军队行进的声音,看到了将士手里举着的铁骑。钥字样的王旗。

    是叔叔,是叔叔班师回朝了

    我看到叔叔坐在高大的战马上,我叫着叔叔、叔叔,我往他的战马跑去。可是,叔叔却听不到我在叫他,也看不到我,我看到我奔跑的刹不住脚的身体,竟然从叔叔的战马的身体里穿过去了。

    啊,我死了,我死了,我真的死了,这真的是我的游魂啊。

    “我死了,我死了,我不要死,叔叔”我大叫着,挣扎着,当我蓦地从床上坐起后,我还没回过神来,还没意识到刚才自己是在梦里。

    许久,我才意识到不对劲,阴间没有像现在这样灿烂的阳光啊我摇了摇头,转而看了看房间。呀,是在皇宫里啊,这里一看布置,就知道是皇宫的一处偏殿。

    我没死,我没死,我的欢快让我有了活力,我高兴的咻地下床,才要站起,身子就就因为之前的虚脱而一阵眩晕。

    我以为我要跌在地上,没料,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我及时的扶起。

    我这才注意到这房里还有人,看去,扶起我的人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我看他的衣着华美,气质脱俗,面容清清冷冷,想来他定是今日来为太后祝寿的王公贵族子弟。

    “你你是谁”我满脑子的疑问。

    惊讶之后,我才仔细打量我面前的这个少年。

    我先是注意到他的衣服。他穿的衣袍的布料绝对是祁月国最上等的,那料子我只在皇宫里见过,传闻是北邪国进贡给祁月国的,因为数量有限,因而,民间无有,只有皇子们才有资格穿它。

    难道他是皇子

    不可能的我把这个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皇上只有七个皇子,五皇子、六皇子还牙牙学语,其余的五位,我又是见过的。

    知道他不是皇子后,我又在猜测他是哪个重臣或者宗室的子弟。

    其次,我注意他的华衣的外袍竟然是用天蚕丝织成的天蚕丝乃是世间奇珍,盛产在北邪国,我祁月朝即使是皇室,也没人那么奢侈的用整件天蚕丝纺织衣物。

    难道

    “我不是祁月国人。”像是猜透了我在疑惑什么,少年不急不缓的应我。

    我看去,只见他的眼神异常淡定,琥珀一样的颜色温润清澈,眸色如水,一点瞳芒绚烂得就像夜晚倒映在湖水中的星光,随即,又仿佛旋风一样被带走了一切的思绪,让看着他的眸子的人,沉陷、安定,甚至是信任他。

    我的脑子突然一热,顷刻之间,只觉得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淡化模糊黯然失色,天光洇染成一层薄而浅的底景,唯有面前的男人,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光流色彩如同潮水拥覆过来,鲜艳夺目,顺着他的面目轮廓蜿蜒流淌。

    那午后的阳辉都带着微微的蓝,整个寝殿笼在一片水蓝中。有缭绕的雾气,自地下升腾宛转,茜纱一样的薄云在天地之间流泻

    这几年在皇宫,我见过的美男无数,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子的面前回不过神来。

    我有些尴尬,“你”

    少年见我尴尬,以为是他的手扶着我虚软的身子,男女授受不亲,所以

    他面上微赧,将手从我的腰上移开,随即淡定如初,“我居住在北邪国。究竟祖籍何处,就无从记忆了。此次祁月国与北邪国交战,北邪国全军覆没。祁月国的将军回程途中,见我衣着华美,以为我是北邪国的皇族,所以,就将我以俘虏的身份带到了这里的皇宫,等候皇上的落。”

    我见他言语温和,面色却始终淡凉,似乎有意识间,习惯了与人保持距离。我暗衬他现在是俘虏,会对这里的人生起警惕之心,也是正常的。

    我笑问:“你不是北邪国的皇族”

    少年退后两步,像是在与我这个女子保持距离,随后从容的应道:“我这样的服饰,在祁月国是贡品,可是在北邪国,天蚕丝和绢丝,可不是贡品,只要有钱,都穿得起的。”

    他的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我却也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在祁月国,天蚕丝是贡品,皇家以外的人穿,是要杀头的;而在北邪国,天蚕丝虽然不是贡品,不过,因为天蚕丝的产量少,要穿整匹这样的衣服的人,也是身份不浅呀

    我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这才记起我之前落了水,现在衣服都还湿着呢。“是你救了我吗”

    “举手之劳。”他道。

    我怕感染风寒,想着换衣服,跑至寝殿门口,又意识到我这样子出去的话,皇上他们一定会听到我落水的风声。

    我思量了一下,又转回寝殿,“你你能借我衣服吗”

    少年微一犹豫,点了点头。

    隔着纱帏,我脱掉了一身湿衣,他背着身,将他的外袍和那天蚕丝的绢袍递给了我。我换衣服的时候,闻到了他衣服上淡淡的龙诞香。淡到,不凑近那衣服,根本闻不出来。

    我摇了摇头,在祁月国,只有皇上一人才能熏龙诞香啊,在北邪国,也是一样。他是北邪国的皇上么我边穿衣服边分析着,他能将这么贵重的衣服借给我,且又不知我的身份,想来这些衣物在他的眼里,价值微薄。

    可是,他否决了他是北邪国的皇族,他的眼波沉定似海,虽然面色也勉强算得上温和,却没有一丝温度。和人说话举止得体,却仿佛在心里建立了一面无形的墙,将自己的心与别人的心隔绝。

    我想着他的眼神,这样的人,我实在看不出他是在说谎。

    难道,他心机颇重

    或者,因为我是祁月国的人,所以有意防我

    我正闲散的想着,脖颈处一凉。我感觉不妙,看去,只见一把长剑赫然指着我的脖子。他要杀我吗

    “吟罗,退下”听到少年温和声音,我才意识到寝殿里还有人,看来是那个叫吟罗的要杀我,那少年在阻止她。

    知道不是那少年用剑指着我,我竟然心里一松。

    我看向持剑指着我的吟罗,只见她十三、四岁的模样,却是窈窕绝色,冷艳非常,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心志。就成熟一点,倒是和那个内敛的少年相似。吟罗在少年的斥责后,并未收剑,看着我的眼神,不恨、不愤,平静无波,简直就是面无表情。

    我想起少年那月般皎洁的面容,呵,难道他们俩都无情无义

    吟罗道:“公子,宁滥勿纵。”

    “收剑。”少年依然只说了这话,言语温和,听不出他对吟罗有丝毫的责备。

    我嘻笑在心,少年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呀,怪不得他会救我落水,又怪不得会借我衣服。嘻,吟罗虽然冰冷,却是国色天香,也怪不得他不忍心斥责了呀

    “是,公子。”吟罗收剑,恭立一旁。

    看来,吟罗是这少年的侍女。我又是一惊,吟罗这等姿色,竟然只是少年身边的一个侍女,这少年

    我正惊恐时,纱缦蓦地被拉开。我意识到我的衣服还穿戴的不整,赶紧系起了天蚕丝的外袍。

    “咦”又进来了两男一女,那和吟罗年纪相仿的妙龄少女见我穿着少年的衣服,惊讶的出了声音。那少女的姿色与吟罗不相上下,吟罗多了些冷艳,少女多了些娇憨。我快晕头了,这两美女,我惊为天人。那少年真的是艳福不浅。

    和少女一起进内帏的两个男子,一个二十岁出头,另一个却是六旬老者。年轻男子俊朗,却是面无表情。身穿黑袍,他一进屋,就带来了一股摄人的冷气,我打了一个寒颤。

    那老者已是满头白,却精神矍铄。穿的是白袍,看起来是慈眉善目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像是占星师。

    黑袍男子和白老者看到我慌乱的系衣服,才意识到了我衣装不整,他们就闯进来了。不过,两人的尴尬一闪即逝。黑袍男子的脸色暗沉,身上的杀气一点点蔓延开来。

    少女的眼珠骨碌辘的看我,半响,才嘻笑道:“哎呀,这是我们来祁月国后,见过的第一个不逊色和我姐姐的容貌的绝色女子”

    我听的出,她口里的姐姐是指吟罗,原来她们是姐妹。

    这时候少年也进了来,我看去,竟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歉疚。我知道,我在更衣时,这两男两女闯了进来,我一个姑娘家在里面换衣服,也难怪他歉疚了。

    “咻”的一声,我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一把阴寒的长剑重又指向了我的脖子。天啦,他们还想不想我活了,简直是要草菅人命。

    这一次,将剑指向我的,不是吟罗,而是那个穿黑袍的男子。他低垂着头,长滑下,遮了他半张英俊的脸。唉,这伙人,无论男女,容貌都这么出色。如果我不是天生丽质的话,我都要自卑了。

    “剑鸣,收剑。”少年淡定的说着,语气里,依然没有任何的责备。

    名叫剑鸣的黑袍男子手里的剑,依然没有要移开的意思,“公子”我又打了个寒颤,黑袍男子连声音都这么冷呀

    “嘻”少女又笑道:“笨蛋剑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