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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下一会儿门铃响了,老管家查理替他开了楼下的门领着他穿过楼梯和长廊缓慢走到客厅裡头,那苍白的小伙子已经换了套衣f,还挺正式的一副谦谦有礼的样子,看起来是富有的家庭出身似的,洁西卡请他入座,

    我和安娜、莉丝勒则先后地说了请坐的这类客套话,我们一同放下手边的书报但还是抓在一支手上不放,笑着盯着看着这个苍白矮瘦的傢伙,从他的肤se看来像个日耳曼,但仔细瞧他那张苍白的脸,轮廓和眼珠却像也个东方族群的混血儿,

    虽然带着勉强使劲的精神,但看得出来那紧张害臊的神情在他的全身上下蔓延着,这人走到客厅后先在椅子旁向着我们微微鞠躬了下,也客套的说了大家好啊之类的话才坐了下来,手裡提着个袋子说是个简单的见面礼,是盒全新的绘画专用的一组套笔,大概是想表达他是艺术大学的学生和身为画家的一份特别的礼物,

    我看来虽只是盒便宜东西,但的确表现了些个人特se,查理和洁西卡认为这是个有礼貌和稍懂世事的青年,向他示意这会j给夫人并随后倒了杯咖啡递给他,后来在客厅裡他自顾的说了些简短的介绍,我还以为他会说甚麼是从附近市镇来的要来报考维也纳艺术大学,第一次到维也纳的时候大概被这裡的甚麼灿烂异彩和广大的城市所吸引,所以拼命也要来到维也纳等等的一些废话,来惹我们发笑好打破一些沉闷,

    但他并没有这样,他说正是準备要再一次的考试,因为上次的入学考试被是二度被拒绝了,但他立即声明着是不会放弃作画的念头的,随后说他是林茨市一个官员家庭的儿子,但父母在近年都去世了,於是自己带着一些钱就独自到了维也纳来寻找出路之类的。

    虽说有点沉闷,但他却是个诚实坦白的傢伙,当然他也不太可能向管家和区警隐瞒些甚麼,而且也是为了避免在同栋楼每天的碰面会引起甚麼尷尬,所以还是坦白点好,这时洁西卡吃惊地望着这位青年,心裡大概想着那麼你的钱这样够用吗

    够你读大学的不过因为跟管家的熟识大概只有我读得出来她的心裡对白,查理和莉丝勒还有安娜,则点点着头聆听他的说话,他后来也说了家裡留给了他j笔遗產让他能足够和充裕的使用,我想想毕竟这也是个官员的儿子,大概就是这麼简短的谈话,和我们一起喝着咖啡, 一会儿这苍白的傢伙便站起身来,又微微的向我们鞠了个躬并表达了招待的谢意,但此举不免还是让我感到了些惺惺作态,

    查理随后便带着他下楼去了,这时我早已拿着报纸继续那篇没读完的文章,莉丝勒低着头捧着书说道

    "这艺术大学这麼难考的话,为何要这麼坚持呢",

    於是我逕自接着说"这人不说是被拒绝了二次吗",

    莉丝勒回着说"嗯,被大学拒绝噢,这倒也是能有满多原因的",

    我随后瞄了安娜一眼,心裡想说这怎麼回事,安娜甚麼时候把外套脱了一半,虽然在客厅内但冬季还是感到冷的,露出了那x感马甲若隐若现的,我差点冒出了冷汗,难道刚才那小伙子坐在前面,安娜便一直这样l露着吗,安娜似乎也感到了我的冷眼停留在她那件y荡的马甲上,对着我喷了冷冷的一笑

    "你怎麼啦","够了,我请洁西卡让壁炉生起火来,让妳热的马甲都别穿好了"我说,

    安娜则大笑了起来"怎麼一本正经的大人样了妳。",

    随后我们有默契的从沙发站起走到窗边,莉丝勒把镀金的菸盒子再次的打开,当然我们那熟识的程度,我当然知道安娜想些甚麼,她大概喜欢上这小伙子了,光是在学校她的男友就不断地换着,她那开放的程度大概算是fnv解放运动的先驱了,只不过楼下这傢伙不仅不熟识而且还是从外地来的,不免的防备其实我认为一点也不过分,但我也没办法阻止安娜甚麼,毕竟这算是她的选择。

    时光荏苒,帝国的纷乱一刻也没有停止的跡象,就这样不到半年那个苍白和外表整洁的青年搬走了这裡,但听说依然待在维也纳的某处,

    安娜也如愿以偿的和他j往了一阵子,他非常的喜欢安娜,据安娜说甚至是不可自拔的,但由於现实的原因他j乎花光了遗產,维也纳艺术大学也无法如愿入学,安娜说他只好去找工作维生了,

    由於两人环境的渐行渐远他们也从此走上必须分手的岔路,而他和安娜的恋情也只限於他们俩的回忆裡头,旁人并无法得知,而我和莉丝勒这些好友也懒得去问安娜甚麼,因为随后她又有了一堆男友......。

    我是奥尔斯登,犹太人,安娜也是,在一年内我们就从中学毕业,在20世纪初这个时代nv子能获得这样的学位是了不得的,这还并不普及给中產阶级以下的所有人,美国和俄国这时也并不普及但比起我们帝国要来的高出许多,亚洲国家的情形就更难想见了,纷乱的奥匈帝国崩溃和革命将至,现在是1909年在数年之内开战的消息沸沸扬扬,我们该何去何从,留给未来看到的你来替我们解释吧。

    后来我将那位苍白青年的见面礼,那盒画笔j给安娜,让她留作纪念,

    盒子后方有刻写着他的名字 : 画家 阿道夫.希特勒 致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