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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所谓仙麻,跟异世的麻将,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仙麻牌数更多,因而更加复杂一些。

    每一玩家手中的牌,分别有三组,其中一组摆在桌面上,另两组则悬浮在空中。这玩法虽需运气,但也需大量计算。若是修行不够之人,脑力便也不大会跟得上。

    但陌免的学习能力,思维速度,都出人意料的快。

    他听过规则后,众人便试着玩了一局。

    跟陌免分在一组的尛喵两鲲,与鹤承期、田阡陌两人,打了个平局。

    这是不错的开场。

    玩儿完这一局,五人便开始正式局。

    “我说哎,只这样简单地打打,没什么意思,要不要赌点什么?”尛鲲问道。

    “自然也可,不过赌钱总是不好,”鹤承期说,“因为以你们那点钱财来对抗我,输掉就太过凄惨了。”

    “我听人说,如今民间流行赌输脱衣,或是男子换女装、女子换男装的惩罚。”田阡陌道。

    “那么便由输家自己选择,是换异性服饰,还是脱衣。”陌免说道。

    “便这样定了。”鹤承期说。

    陌免只是随意地一说,而他很快便开始为自己的随意感到悔恨。

    从搓仙麻的技巧上来看,他这个新手并不输鹤承期。

    问题在于,他忘记了自己在这方面素来缺少运气。

    一个晚上过去,骰子不是把陌免和尛鲲分在一组,便是将他跟尛鲲、田阡陌两个分在一块。

    那一鲲一人,乃名副其实的友军杀手,他们买友军的技术,堪称刀剑修界顶级水平。便是历史上最为精明的细作,恐怕也要自叹不如。

    天微明,尛鲲的小鱼体上,套了无数条喵鲲以灵力化出的男女服饰——之所以有男女两种服饰,是因无论尛鲲本身,或在场其他人,都弄不清这小家伙究竟是男是女、是雄是雌。

    田阡陌那张大黄脸,此时已经变得白里透粉、粉里透红。他头上插着女子的头花,脸上胭脂、指尖蔻丹和华丽服饰,也是一样不少。这些东西,都是进来看热闹的女山贼所贡献。她们有些买过而未用过之物,见田阡陌屡战屡败,便将之贡献出来戏耍他。

    至于陌免——由于洞中闲余的女装和胭脂水粉,都尽数被田阡陌用去,陌免只能靠着脱衣来还他的赌债。

    所幸他在队友不断的出卖下,险胜了两次,因而才得以遮掩住了关键部位。

    而今清晨既至,想到今日尚有小孩要去跟他学刀法,陌免便拾起自己的衣物,打算跑路了。

    “陌兄弟,别走啊!我有预感,有你在,咱们定可以翻盘!”田阡陌见状,恳求道。

    “是啦!陌兄弟,你至少要帮我看到这家伙穿女装——或男装的模样!”尛鲲鲲鳍,抱住陌免一条腿。

    陌免当然知道,就算再战上十次,以两个家伙的能力,也绝对会让他“反胜为败”的。于是他拍着一人一鲲的脑袋,安慰并道别。

    最终,他们终于肯放过他了。

    陌免看向鹤承期,向后者道别之时,预料之外的情况却发生了。

    鹤承期忽然伸过手臂,手越过陌免暴露而出的结实肩膀,按在陌免背后的岩洞壁上。

    “输成这样,却想离开?”鹤承期笑问。

    “否则呢?”陌免笑着靠近鹤承期。

    两人的脸孔,一时贴得极近,几乎擦到一起。

    陌免感觉得到,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接近。

    而鹤承期知道,他们曾经贴近得更为紧密。

    “我送你。”最终,鹤承期手臂落下,对陌免说道。

    清晨的兄弟村,很是安静,但到达集市时,人却似乎一下子多了起来。

    许多人提着自家的碗和锅子,到那一排排面向街道的卖浆窗口,购买新鲜磨制的豆浆。

    豆制品的香味,随着白蒙蒙、热腾腾的雾气,化散到街上的每一个脚落。

    当真是好闻的味道。鹤承期一时之间,产生了一些普通人的欲念。他想吞咽这香喷喷的东西。

    “想吃吗?”陌免拉了他手臂,未等他回答,便把他带到一间卖浆小店外,“店家,给我来两碗。”

    “好嘞!啊,不过客官啊,你没带锅碗,就要买我们的木碗,这可需加钱的。”

    “没问题。”陌免答道。

    店家转过身去,给他们盛豆浆时,此处又来了新客人。

    那气息,让鹤承期想到什么,于是他向后看去。

    果不其然,那是他认识的人——那位曾卖给他风景画作的商贾。

    第24章 家人

    鹤承期看向卖画商贾的同时,卖画人也瞧见了鹤承期。

    卖画者觉得这人很眼熟,而后他的记忆骤然从意识深处蹦出。是啦!是那个人!他怎么会忘!

    “哎呀!你可是位大贵人!”卖画者忽然拉住了鹤承期的手。

    “赵叔?”此时,从卖浆人那里接过双碗的陌免,回过身来。

    “这不是教刀法的陌先生嘛?你们原来是朋友啊!”卖画者见陌免将一碗热腾腾的鲜浆递给鹤承期,恍然大悟道。

    “是啊,原来你们也认识?”陌免问。

    “说来话长。”鹤承期手捧着木碗,只觉掌中暖意,传遍了全身。

    “你们不知道啊,大贵人那日买了我一副风景画。当时我大弟的矿坑,恰好缺人手,可他女儿今年生了场大病,他没多富余钱财再雇人了。我寻思,自己反正是多赚了,便拿出钱支助他。本来我也只是想帮帮忙罢了。哪想到啊,他的新矿坑,竟出了金子!”卖画者兴奋地讲到,“大弟他找人看了,说是那条矿脉,资源丰厚,还不止有金子而已。因我也是出资人,这辈子的生活啊,就有指望了!”

    陌免和鹤承期听罢,恭喜了卖画人。

    “要不是大贵人你当天买了我的画,让我家里有了点闲钱,我老婆未必能答应我支助大弟呢!所以啊,真是多亏了大贵人!”临行前,卖画人又道,“照理说,我应该好好答谢大贵人才对!”

    “这是哪的话?先生卖画,我买画,生意往来,不过是寻常事。至于先生给大弟投资,是先生心善。善则有善报,也是合情合理。”鹤承期笑说。

    那卖画人买了浆回家时,鹤承期二人,也喝成热浆,慢慢朝陌免那小屋走去。

    那店里磨浆的技术极好,这热浆非但是滋味醇厚,口感也如仙泉之水般软滑无比,一时将温暖安逸,直送入心中。

    “今日要教多久?”鹤承期又问陌免道。

    “上午一个时辰,午后两个时辰。一共两批小孩子。”陌免答道。

    “那天黑之前,便可结束咯?晚上到洞中用膳怎样?”

    “好啊,然后再来几局仙麻?”

    “若你不介意尛鲲和田家小哥的技巧,我自是非常期待。”鹤承期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