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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虚幻的婚礼
    鹤承期与陌免道别长亭君夫妇后,山上众人,便开始为他们的婚礼筹备了。
    有人布置新房、有人杀猪宰羊,这般氛围,可说是热闹非常、其乐融融。
    那四胞胎男孩,跑到两人跟前,将一只神秘的小盒子,递给了他们。
    “承期哥哥,陌大哥!”
    “这是给你们的!”
    “新婚快乐啊!”
    “喂喂,他们还没到新婚呢!”
    “那,那就新婚前快乐!”
    他们叽叽喳喳地吵闹着。
    “多谢。”鹤承期小心地打开盒子,只见其内是一只漂亮的“刀剑蛐”。
    这刀剑蛐,乃是刀剑修界特有昆虫,因颚上两巨钳呈刀样或剑状而得名。它们对修界之民的意义,大概相当于异世界之促织。可饲养观玩,可拿去与人互斗。
    这一只刀剑蛐,体格健壮,通体亮蓝,品相极佳。
    “你们一定捉了很久吧?”陌免问道。
    “嗯嗯嗯!捉了整整一天呢!又要想办法把它引诱进陷阱,又要不能伤害到它,真的好难好难好难!”孩子张开手臂,以动作形容着难度。
    “但是我们做到了噢!”
    “很了不起,对不对!”
    他们一个个儿都骄傲极了。
    “嗯嗯,你们都很厉害。”鹤承期蹲下来,拍着他们的肩膀。
    “是啊,非常默契的配合。”陌免也夸奖道。
    尽管知道一切均为虚假,陌免与鹤承期,仍然非常认真地对待着这些孩子。那就像是……万年前的互动一般……
    “跟你们讲喔!我们长大以后,会成为风火雷电四大侠!会比你们更厉害噢!”
    “风火雷电一点都不好听!不如叫梅兰竹菊!”
    “什么呀!话本里面只有坏人会用这四种称号!”
    孩子们继续吵闹着,直至他们的父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爹!娘!你们去哪里?”
    “哦,方才想起婚礼上还缺些好酒,我和你爹啊,想去镇上买一点。”那妇人说。
    “是这样啊,我们也一起去吧。”鹤承期见状,说道。
    “我也要一起去!”
    “我也是!我也是!”
    “还要带上我!”
    “也不能丢掉我!”
    那四胞胎纷纷举起手,大叫道。
    四胞胎这么闹,让父母无可奈何。但见陌免和鹤承期要同来,他们便也答应了。
    毕竟,四个大人带着四个孩子,总该是没问题的。
    一行人接近兄弟镇时,镇子的外观,就像是一张草稿图,由简简单单的条线组成,完全没有实体感。直到他们走入镇子里,其中的建筑、风景,才又变为鹤承期和陌免熟悉的模样。
    两人意识到,这镇子,应该是基于他们的思维构建出的。
    可见,这奇妙的空间和空间中的剑仙尊,一直在吸收可能吸收到的力量,倾力构建一处美好的世间。剑仙尊企图以光伟平和之气,抹平怨念化的回响。
    酒买到后,一路跑跑跳跳的四胞胎,终于累了。抱着酒坛子的四个成年人,各被分派了一个拖油瓶背在背上。
    他们向山中走去。
    “感觉回去的路,比来的时候更长、更远啊。”四胞胎的父亲说出这话时,音调中带了一丝苦涩。
    “哎,明明是美好的日子,却不知何故,总感觉有点凄凉呐。”四胞胎的母亲也被影响了。
    陌免与鹤承期感觉到了什么……
    是那光伟之性……
    剑仙尊的光伟之性,在那瞬间略显微弱。
    后方的田埂,变得有些灰蒙蒙的。
    乌突突、灰蒙蒙……
    场景闪烁。田埂之间,体格较小的男彘……隐现……
    “欸?”四胞胎中的一人,忽然睁开了眼,欲要转过头去。
    鹤承期却大叫道:“快看!我们要到了!”
    “嗯嗯,真的呀!”那孩子于是点点头。
    “欸嘿!终于到了呐!”四胞胎的父母二人,也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危机暂且解除,那一家子,谁也没有看向田埂,没有看见……历史上四胞胎的真正命运……
    “酒来咯!”到了兄弟山,小孩子们一个个又恢复了精力,蹦蹦跳跳地朝山上走。
    他们路过一个正在自己母亲身边读书的小女孩儿。
    那小女孩儿对那妇人说:“阿娘!这个故事好古怪喔!在这话本所说的世间,非刀剑相恋者都会——”
    “啪!”地一声猛响,那妇人拿鞋底狠狠抽打了孩子的后脑勺,小姑娘因此发出一声尖叫。
    妇人的举动,吓坏了四胞胎。
    而此时,附近的山中人,都朝那母女两个望去。
    气氛,在那一时之间,变得有些怪异。
    怪异,但寂静。
    一声谩骂,打破了寂静。而后,更激烈的争吵声传来。
    “我们好心来看你们,你们两个,竟然就是这种态度!”
    “是吗?师姐是好心来探望我们的啊?既是如此,那言语中的嘲讽之意,又是怎样一回事?”
    “分明是你们二人太失败,才听什么都像是嘲讽!”
    鹤承期与陌免闻声而至。
    此时吵得不可开交的,正是那对琴师夫夫和他的师兄、师姐夫妇。
    陌免两人欲去劝解,忽闻得山坡处,一声尖利大叫传来。
    原来一个孩童,突然坐地大哭起来。
    那哭声之悲凉,仿佛一曲厚重深沉的乐器合鸣。那种曲子,绝非是天真稚子所能演奏出来的!
    这哭叫太过叫人揪心,琴师夫夫和其师兄夫妇,闻此也暂停了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