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偏头痛第4部分阅读
这是怎么回事?!”我扬了扬书,继续道:“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肯来侯爷府做男妻?”
汤擒一笑:“你不是说我要来近距离看着我妹妹,好为她伸张正义不受欺凌么?”
我有点不高兴:“你少放屁,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我现在才发现你那么厉害,如果我今天欺负了你妹,你不管在天南海北都能赶过来宰了我,为何还要嫁到府里来!”
汤擒:“你猜啊?”
我:“你猜我猜不猜?”
汤擒:“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我一拍桌:“你是想跟我猜多久?今天不说明白你就别上床了!”
汤擒抽了抽眉毛,黑着脸拍了拍我的肩膀:“原因很重要吗?”
“那是必然。”
“即使我们很恩爱了,你还是非得知道原因?”
我点头:“必须知道。”
在这个关键时刻,皇帝宣召要我进宫,我催促汤擒快点讲,他却把脸一板,表示他的故事短不了,让我听完再走。可皇帝的圣旨不能耽搁分分钟,超时就会被砍头的啊!虽然知道傅起不会因为这个砍我,但恃宠而骄会坏事的啊!
“我先走,回来你跟我讲!”我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汤擒道:“我只讲这一次,你走就一辈子别想听。”
我抓头:“你怎么这么任性啊!那你要讲多长的故事?”
汤擒道:“搞不好就是三四个时辰吧。”
呵呵,三四个时辰?傅起那么喜怒无常,若他发怒真砍我,三四个时辰后我尸身都凉了吧……
门外的公公不停地催我,我恨恨的咬了牙就走,走到门口依旧没有转过身,但是我说了一句话:“知道吗,汤擒,我要的答案其实不是什么冗长曲折的故事,你只需要说三个字,因为你爱我,我可能就傻乎乎地既往不咎……可是你没有……”
叹了口气,我就开门坐上的进宫的轿子。
“你这辈子什么都行,就是看人的眼光不行。”傅起一见到我,就白了我一眼,慢悠悠地道。
我想的汤擒,心里又是一阵乱搅,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四肢都开始发起麻来,但我还挣扎着装无所谓:“怎么不行了?”
傅起起身,走到我面前,然后用他那凉冰冰的手捏住我的下颚,把我的嘴打开,喂了几片非常苦的东西进来,我正想吐,他就告诉我说:“含着,你盅毒犯了。”
怦……
怦怦……
怦怦怦……
伴随着鼓噪的心跳,仿佛三伏天下起了大雪,又好似骄阳中升起了冷月。
他不安地抬起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怎么了?”
我问傅起:“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骂我?”
“他妹妹给你下盅,他又想要你性命,你都知道了可还拼死要往跟前凑,朕骂你有什么用?看你们这么恩爱,朕可不愿做那讨人嫌的鸳鸯棒,待打散了你们这对假鸳鸯,你又怪罪到朕头上,不如你让你去碰壁。”
我淡淡回他:“我也觉得我并不缺爱也不缺追求,可单单对他执迷不悟,想必这盅,下了很久了吧……”
傅起随意地哼了一声,然后将我往龙床上拉,“每个月今日你都会闹一次盅毒,一会儿忍着点,先躺一下,有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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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着眼睛,过一会又睁开,傅起就坐在床边。
我开口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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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26痛 虚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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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最厉害的那一回,你记不记得?”他身上有一股药草味,味道很淡,但是一直萦绕在我鼻尖,说这话的瞬间,我感觉到很奇怪。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我轻易不去想,就算要想也要剥开记忆的层层壁垒,才能在落着灰的角落里寻到这一天。他大婚前,群臣没入酒肉池林,欢声笑语不曾停歇。我到御花园看月,脚步虚浮,发箍正被树枝一勾,瞬间披头散发好不恐怖。
这时,却见他穿着喜服从要洞房的殿里出来,走路一摇三晃,我喊他一声,想吓吓他,他一愣,过来就将我拉进了假山里。
那个假山做得尤为好,中间空着正好能藏一个人,说了只能藏一个,所以他硬挤进来都快要把我压死了,我龇牙咧嘴:“皇上这是耍什么酒疯?”
你猜他说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低头就吻住了我,闭塞的空间,身后已经传来宫女和太监们的寻找声,我吓得脊背都绷直了,却见他仍吻得专注。
那夜我喝了不少,所以辨不清酒味更重的是他还是我,我推开他,他的后脑磕在假山一觉,血流如注。我吓得大喊来人,最后像是兵荒马乱,也不知我到底是晕血,还是恰如其分地醉了过去,这是千古谜题。
我再醒来时,御医已经给他包扎好,人都说,皇上喝大了撞到了假山,被寻花侯所救,若不是寻花侯,大家都玩得疯,哪里会知道皇上会躺在假山后,也许真就血流成河难以回天了吧。
我也坚信是傅起喝飘了,因为不止我,群臣一直都跟他敬酒,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金樽,太监四席为他一杯一杯地倒,不是喝多了闹事又是什么?
所以我便忘了那个吻,他也许把散发的我当成了皇后娘娘。
傅起接着道:“那一回我没喝酒。”
我:“…………”
傅起身体不好,早就应该料到西席那个死太监不会放任傅起一杯一杯的喝酒,原来杯里从来都不是酒,那么……
不,不可以的,这样是不行的。我真不该问出那样的问题。这个问题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小问题,旁枝繁杂,每一个都会要人的命,比如“你把我当谁?”“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我?”“你是否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听从我爹的吩咐完完全全得取代你坐上皇位吗?”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最好。我问了个傻问题,还好有救。
四肢百骸犹如虫蚁啃食,我突然觉得这盅毒来犯的时间刚刚好,我不用再回答任何话,因为我已经痛得张不开嘴。
我不是一个爱流汗的人,因为我最怕运动也最怕晒,每夜都被伺候的好好的,连虚汗都不曾流。这会儿,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我就流湿了整整一床被。
宫女们要来给我换衣服,但我已神智错乱见人就抓,后来隐约听见是傅起屏退了众人,拿起御医熬好的汤药,一勺一勺喂我,我打散一勺,他就再舀一勺,我掀翻一碗,他就命人将再熬好的端进来,我将龙床弄得湿尽,我像个疯子一样承受莫大的痛苦,我抓狂。
我感觉到他脱我的衣裳,看见我的馋胸布也没有半分迟疑,帮我擦了身体,再帮我穿上干净的衣裳,我记不了那么多,我的脑子被蛇虫鼠蚁钻来钻去一样根本不能思考。
等天光大亮的时候,我知道这一遭我渡过了。关苗来报,说汤擒跑了,汤嫩也跑了。傅起在旁静静的喝茶,用茶杯盖慢慢地拨拉茶叶,他的眉眼细长,看着就觉得感情凉薄,经此一夜,我的秘密曝光于他眼前。
春宵,盛世,一眨眼,都是虚晃。
以后谁还能和我把酒言欢,促膝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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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27痛 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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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但我隐约又好像知道,也许因为我是个人渣吧。
傅起听了我的自我怀疑,阴笑了一下:“还是混账。”
我点点头,嗯,对,我还是混账。我自五岁起就四处称霸恃强凌弱抢零食又抢玩具,家里有再多金山银山我都不稀罕,就爱抢着来;十岁就因为调戏国子监的同学结果把那同学吓哭了回家找他爹告状;十五岁我就开始在胡同口拦截根正苗红的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他不亲我我就不让他回家;二十岁就开始收获无数少女少妇以及寡妇的芳心一眼没看都放在脚底践踏。我常年作恶多端,风评黑差,如果我死了,一定没有人给我哭坟。
噢,也许还有关苗会,他是个忠仆,可是我还记得爹救他回来让他做我保镖之后,我垂涎他不苟言笑的忠犬脾性,硬是要拉他亲亲又抱抱,关苗当场下跪,吓得就如筛糠,我嫌他不从,硬是挑他毛病,罚他在冰天雪地的时候跪在院子当中,我还和府里的丫鬟一起笑话他眉毛落雪好像老翁,这样想来,也许我死了他根本就不会掉一滴泪。
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渣,作者书写着我这人渣的一生,就没打算为我翻盘。
所以我中了不知名的盅,每月都要被折磨到临死边缘,还不晓得有没有其他副作用;所以我爱上了一个知名的少侠,他与我共枕眠,却时刻想让我丧黄泉;所以我这个看似是宠臣的j臣,也被皇上笑话着,这都是我应得的。
报应。
我起身要走,傅起悠悠一句:“反正你都追不上了,不如泡完脚再走。”
御医炼制了多种密料,穷苦人家的孩子拿来喝都会感谢老天赐给自己这个养生的机会,可是皇帝嘛,只不过拿来泡脚。以前傅起时常邀请我泡脚,也邀请我共浴,我怕被识破都没同意,即使那些泡一泡多活三年的噱头在耳旁一直勾引我,我都忍住了。
这回听他一说,我就直接泡了。
他嗤笑一声,道:“人都说你是多么恶劣,多么阴险狡诈卑鄙下流,可是朕觉着,你也不过是仗势欺人,耍耍小性子罢了,那些评价别太往心里去。”
我道:“我本来就没太往心里去。”
傅起又哼了一声:“那你家里跑了的两个,你就更不会往心里去了对吧。”
我嘴上说对,可是心里知道不对,我在意,我很在意,如果今后再看见会接骨续筋,治伤风推拿、内伤不愈、痢疾拉肚、房事不当、不孕不育、痔疮出血,会解毒投毒、驱蛊下蛊的人,我一定会想起汤嫩。
如果今后再看见穿着偏偏白衣,不论天热与不热都要拿着一把上书名家笔记的折扇扇啊扇,和你说话都用眼睛勾着你的人,我一定会想起汤擒。
而且我的床,以后要怎么继续睡?
傅起又对我说:“今晚留下吧。”
我一惊:“留下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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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28痛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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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们继续阐述做什么与不做什么时,我已经落荒而逃,傅起没再叫我,也没指示别人拦我,我拉着关苗一路跑出宫门,又一路跑回了家,腿差点没跑折。
姨娘们依旧在打麻将,我爹不在府里,汤擒兄妹俩不知所踪,连封书信都没留下。我想起汤擒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袍子,低着头拿他那双含笑的眸子睨着我,对我道“我就是你的万千世界,我就是你的万丈红尘”那时,我的心就乱跳的一塌糊涂。
还是难以放下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媳妇跑了,还一连跑了两个的这事儿,在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我才在家呆了三天,慰问团就换了不下三十拨,我被轮的眼皮差点没翻过去。
而傅起,也真不辜负我俩这么多年的情谊,是日日喊我进宫,我第一天没去的借口是我偏头痛,第二天没去的借口是我痛风,第三天没去的借口是我偏瘫,当然,还没说瘫呢,傅起就微服私访来了侯爷府,那时我正被前厅的慰问团损得挖心挠肝,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后关苗附在我耳边小声说:“皇上来了。”
“啥??”我猛地站起来,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进屋抓起包袱就从后门溜走,关苗跟在我身后小跑,也不多问。
我要走,我必须逃离这是非之地,傅起想干什么我真是太清楚了,他简直……他简直是胡来!与其说我落跑,倒不如说是正好给了我一个寻找汤擒的借口,我还想见到他,想亲口听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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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包袱正赶路,前方不急不缓地走过来一位身着紫色衣袍的小哥,因隔得有些远看不清面皮,但他如墨一般的长发用了一只白玉发冠给高高束了起来,很有模有样有姿有态。但今天情况紧急,看帅哥就免了吧……
正与那人擦肩而过,就听一声:“小侯爷。”
谁叫我?!我吓得差点下跪,皇上的人马这么快就追来了?
回归理智才发现,叫我的人正是眼前这位帅哥,我皱起眉头:“你谁?”
那人咬了咬唇,“我是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暮齐,小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
啊……回忆起来,记忆里好像真的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人,但是具体在哪里又搞不清楚,跑路逃命要紧,他就算帅出一朵花来我也没工夫跟他废话了,“哦~这位仁兄,你叫小爷我有何贵干?”
暮齐的脸色有点尴尬:“我听说了你的事,怕你太过伤心难过,所以……”
原来还是慰问团的一员,这就是现实,若我不是寻花侯,我失个恋肯定没人鸟我,正因为我的身份在这摆着,我被人甩被人大脸大家都乐意看……哦不,是大家都需要过来安慰安慰我走个过场。
你以为来家里的那些人我都很熟吗?真正熟的没几个,刚才竟然还有人跟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实在不行说嫁儿子也行……你说说这世道乱的,他们到底咋想的啊?
当我是荤素不忌的滛棍吗?我也是有自己的感情的好吗?
“爷没事,劳你费心,拜拜。”我夹着包袱转头就走,想了想又多跟他说了一句,“别告诉别人我走这条路啊!”
“你要去找他?”暮齐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不是滋味,但我没空跟他解释。
就像我没空跟所有人解释一样。是的我是要去找汤擒,即使他伤害了我。
对不起,可是我爱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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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29痛 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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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苗列了好几条路线让我选,我研究了半天,不由得还是败给了自己的爱玩本质,我选了水路。 平南文学网关苗付好钱,我与他便登上了那条大运船,船航行数月之久还会回到这个地点,我想,如果在这段期间内我没找到汤擒,或者是我已经找得厌倦了,不想再继续了,那就随船回来就好。
当做黄粱一梦,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
我料到了千千万万种开始,比如船上有舞乐队,有好酒好菜,有夜夜笙歌,有推杯换盏,却没想到,一切有倒是有,只是我无福消受,船一开动我就吐了。
我……竟……然……晕……船……
这真是一个不好言说地开头,我浪迹天涯寻人的道路在第一步就差点没把我搞死,我白天吐,晚上吐,吐了吃,吃了吐,我吐吐吐直到吐的酸水都没了,可还是想吐。
船上的人还议论我是不是女扮男装,吐是因为怀了。然后还有人,说我不可能是女扮男装,绝逼应该是离家出走受不了苦的娘炮一枚。
我:“……”
没人认得我,我本应该高兴的,可又有点不知名的心酸,难不成我原来有名气是因为我是寻花侯,而不是因为我是闵在?
“主子,来喝点粥。”关苗把我从床上扶起来,一勺一勺喂我。
船上客房很多,本来想要两间的,可关苗说他要保护我,他可以不睡,站在我房里就好……他当我保镖当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这么倔强,怎么说都说不通,我把嘴皮都快磨破了,告诉他现在我们两个连狗屁都不是,我在别人眼里是个娘炮,你也不过是个马仔,别那么敏感。可他依旧不听。
我喝完粥,又吐了一桶,这才躺下。
而关苗,倒真像个木桩一样背着身子站在我窗前,我闭眼了一会儿又不由得睁开:“我说苗啊,你这样子也不是个事,我半夜一睁眼就看见你杵在这,会吓出神经病的好吗?”
关苗连犹豫都没犹豫,就往外走:“那我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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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拉住他:“你就不能好好睡觉吗?这床这么大,再不济你也可以打地铺,你非得保持清醒干嘛?怕人暗杀我不成?我这条半残的命早就没什么可贵的了,谁要拿就拿去吧。”
“不要这样说!”关苗急了,小眉头皱得死紧。
我毫不怀疑我要是再胡说他就会给我跪下让我慎言了。
关苗长得很普通,没什么过人之处,淹没在人群当中你绝对不可能第一时间看到他。不过他长着一对酒窝,非常非常可爱,可他平时不苟言笑,所以这酒窝我没看到过几次,当年我那样对他,也只是因为他伤好后对我笑了一笑,我一下子就精神了,直接开始打他的主意,后来……
唉,总之,我真是一个该死的颜控。
“苗啊,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一个人,莫名的喜欢,看到第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这种感觉你懂么?”
关苗道:“懂。”
我笑:“你懂什么懂?如果没有他,我肯定会死。”
关苗说:“主子,其实你那感觉不是喜欢,是中了盅。”
我说:“不,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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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30痛 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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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换来的结果也许是荒山孤坟,更有可能是尸骨无存,幸福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很小,可我仍是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悸动。
关苗咬牙握拳,那副样子就好像背负了人生最重要的决定,“我懂的,等见了面我就杀死他,等他体内的盅死了,你的盅肯定也就解了。”
我问:“你确定?”
关苗道:“……不太确定,但是我不想让他再接近你了,他不是好人。”
这些年我要山得山要水得水,风里来雨里去养得一手好节操,一见帅哥就掉得丁点不剩,智商直线下降。我觉着,一个男人,他吸引人的地方可以是金钱、权利,这些都是最直接的催q剂,可是我有,我不需要这个,我要的就是那种看上去清闲得很,闲得放浪形骸,闲得只能招猫逗狗摇扇子的小白脸。
猎艳不是一回两回了,可关苗从没像这回一样这么主动插手我的事情,毕竟主仆有别,我说一他不能说二,现在他却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学会很直观的表达情绪,倒也是进步,“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出来找他?”
关苗咬了咬唇,整个脸色在烛光的映照下晦涩不明:“因为我不想看你在家里成天叹气,你一伤心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保镖,如今保天保地都嫌不够,还兼带保心,真是难得啊难得。我这人虽然荒唐,但谁是为我好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关苗的忠心,让我在这摇摇晃晃的船中感到很温暖,就好像世界并没有丢下我一个人,起码我还有关苗可以使唤,我们可以头甘共苦,一起去找人。
我没让他走,他就在床下打了地铺,一身黑衣就像一个利索的夜行者,他将手臂放在脑后,仰面躺在地下,半晌都没有传来半点鼾声。
“苗?”
“嗯。”他马上就回答,看来根本就没有睡。
我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万一找到汤擒,他不认我,也不给我解释,而我也不想你动他一根汗毛,到那时候,处于那种境地的我该怎么办?”
我不是不心慌的,我仰仗着汤擒和我有过夫妻之实,就觉得他应该属于我,可万一真碰见了,他并不将这当回事呢?我没有束缚他的身份,该怎样将他带回家来?
夜色寂寂,传来关苗不冷不暖的声音:“他要是惜福,肯定知道该怎么做的,主子暂且放心吧。”
暂且?这两个字更让我不放心了。
关苗又说:“假如他真的不知好歹,那主子就忘了他吧,行吗?”
这是这一夜我与关苗的最后一句交谈,我没回话,可能是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故意回避,我不愿再想。忘记这个词说来简单,但着实不易,我若真能忘,就不会在晕船到快要死的时候也没有产生过一次打道回府的念头,要是真能忘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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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亲了,但是幸福却保持得如此短暂,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若那天,我抗旨不去在家听汤擒把故事讲完,结局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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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31痛 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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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的地的赶路有风险,而我们这种漫无目的的寻人想不到也有风险。 平南文学网这条运船我以为是全程走河路,却脑子一抽没去想大河总会入海,也更不会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我们会遇上海盗……
说是海盗还不准确,因为这群人是山贼出海滋事,这样谜一般的双重身份,直接就让我呆傻了。
那时我正在船舱里吐,其他人都在甲板上晒太阳,突然一声撞击声,我直接就栽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恶心的我差点没又吐出一盆去。甲板上有了马蚤乱,我心想,这船长这么宽的水路都能把船开撞了,那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
然后我听见有人乌拉拉的喊人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接着关苗把我塞进被窝里,自己上了甲板,一去不回。
我躺在床上,自己把自己熏得不行,也因为着实晕船,不太有力气,只能干躺着,等关苗回来伺候我。等啊等啊等啊等,感觉耳边传来很明显的水声,仔细一看,船舱漏水,水已经及膝了!
我勒个擦,老天爷给我的惊喜真是一重又一重!
我赶紧淌水往上跑,不管上面是人是鬼我都得上去,因为我不会游泳,并不想这么戏剧性的去见阎王。谁知道一露头就看见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拿着大刀,从另一艘船上越过来,我吓得想缩头,却被人直接抓住领子扔到了蹲地的人群当中。
我像一块柿饼一样扒在地上,只觉自己算是狼狈到头了。
一个很猥琐的男人开始发言,他的门牙断了一半,说起话来都漏风:“都别担心,我们飞云帮只打家劫舍,不害人性命,只要你们乖乖的,我们搬完东西就走。”
“你放屁,你们这哪算打家劫舍,这是劫船,还草菅人命!”有群众反对道。
那个断牙猥琐男过来就是几巴掌,抽得人家鼻血直冒,然后他还说:“不用你多嘴提醒,现在官府管的严,我们飞云帮只好转战海路了,我们也很委屈的好吗?我们是山贼,山贼被迫变成这样,我们也很辛苦的好吗?”
“二当家,不要跟他啰嗦,我们都搬得差不多了,撤吧。”
我凑到那位被打得飘飘忽忽的男人问道:“大哥,你刚才说的草菅人命是什么意思啊?”
大哥吸了吸鼻血,又用袖子蹭了蹭,“就字面的意思啊,这群王八蛋刚杀人了,他们把一个人扔到海里了。”
我立马就站了起来,是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被扔进海里的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黑色……”
完了完了,我的关苗!!
我急忙跑到船边,伸着脖子往下看,却连一个水花都看不着,眼泪不知不觉地往下掉,我大喊:“苗啊,苗,你在哪,不要吓我啊!”
那个飞云帮的二当家直接就转身回来了,他抓住我的领子,把我像鸡仔一样提起来,“兄弟们看,他像谁?”
“感觉像个女的。”
“是了!大当家这么多年不碰女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也许他会喜欢这种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娘炮呢!把他带回去吧!”
我急着也想跳船,却根本逃脱不出魔爪,简直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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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32痛 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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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总会遇上这样或那样的乌龙事件,我被刺杀过,被下过盅,被皇帝觊觎命悬一线,但我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我逃跑之后闯荡江湖外加寻人的第一步就踩空了,我直接被下海做海盗的山贼掳上了贼船,他们要将我祭献给那位据传患了性冷淡的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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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擦,我悔啊!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关苗是死是活无法预料,我现在没有半点办法,除了被宰割根本没有路可走。
“他好恶心啊,怎么一直在吐!”
“吐干净了也好,比较方便。”
“要不要把他扒光了给洗个澡,然后像宫里那样卷成春卷那样抬进大当家的屋里?”
“你他妈的有病吗?你浑身软得就像鼻涕虫一样,你让谁给他洗?大当家的东西你们谁敢先验货还是怎么着?都不想活了?”
“也是,这是贡品,这次收成比较好,说不定大当家解决了这方面的问题,我们的日子也就都好过一点!”
这些山贼的议论一点都不避人,全传到我的耳朵里,于是我就更晕了,从来都是我强占他人便宜,所以现世报来了吗?
船还在开着,驶向一个仿佛可以预见未来的领域,不知道我现在寻死还来不来得及?
死前我想挣扎着再问一下:“这位大哥,实不相瞒我已成亲,我娶了十三房姨太,夜夜笙歌,身子早就不洁了,不能伺候你们大当家啊……”
“前面不洁没关系,你懂得。”
我继续哭丧着脸:“我不太想懂……我只知道被别人强迫我宁愿鱼死网破啊大哥,放了我吧……”
“别磨叽了,贞操值几钱,告诉你,跟了我们大当家,有你吃香的喝辣的时候,到时候不要太幸福哦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大当家对女人连正眼都不看一眼,怎么会轮到你去占那个便宜!”
贞操确实不值钱,但是命值钱啊!“等等……你们的大当家万一一看见我不满意,拿刀捅我怎么办?”
“捅你你就受着。”
“……”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上这艘船,不,如果能够重来,我一定不会在阳春三月出门去看花魁小绫儿的热闹。
船航行了大约七八天,我像一条烂鱼躺在甲板自暴自弃,我知道我臭死了,但是鉴于我已经盖上了飞云帮大当家的章子,没人敢拉我洗澡,可能是因为他们都血气方刚,也瞧不起我这样的娘炮,都不想搭理我。
终于上岸的那天,我仿佛看到了黑白无常在对我招手,该怎样逃过一劫,又该如何绝处逢生呢?告诉他们我是寻花侯?不,我的名声向来不好,说了的话难免被打击报复外加折磨。那告诉大当家我是女人?也不行,万一他将我扔出去,岂不是便宜了这帮山匪。
我拧巴欲绝。
结果大当家并不在山寨,他外出好几天了。
断牙说道:“不知道大当家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睡他房里,把自己弄干净点听见没?”
不在?不在!呵呵呵呵呵呵天啊活得这么糟糕还能在此时体会到幸运的乐趣也挺不容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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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33痛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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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惬意了十几天,翘着二郎腿呆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四处乱看。寨子里没有女人,据说是大当家下了死令,有女人可以养在外面,但绝不能带进寨子,刀口舔血的人生,万一被官府围剿了,也不想女人和孩子活不了。
再者,寨子里的这帮山匪也找不到什么愿意死心塌地跟他们过的女人,基本上都是玩玩罢了,他们基本都玩过,可大当家却严以律己,好像个神仙,根本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一样。
所以断牙他们才觉得大当家可能是性向有问题。
但是我觉得他们的脑子才有问题,一个人不近女色不代表他就是断袖啊,这些人思想也真是有够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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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这位大当家,心里早就有了人。
这夜傍晚我睡得迷糊,突然有人掌着灯掀了我的被,狭小的单人床我本来就睡得很勉强,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又被弄醒,起床气那叫一个大,“谁啊,你干嘛啊?打扰老子睡觉不想活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骂完了这时才一个激灵,妈的,还好没脱口而出我是谁!
油灯的亮光微弱,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阴狠硬气,就像被官府通契的杀人犯一样,直接就把我吓着了,他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结实的小臂,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我想我知道这是谁了,我急忙从床上滚下来,“大当家的,我是被人绑来的,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您好心放了我吧!”
那男人又细细看了我一眼,坐在床边,脱了鞋,吹了灯,就睡去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这算是哪一出,放还是不放?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我估计我的黑眼圈都能扮演熊猫了,大当家穿整好,就越过我出了房,我紧紧跟在他身后,还在纠结那个问题,“大当家,您就下个命令,让他们把我放了吧。”
那些人一看到大当家出来,都迎了过来,还笑咪嘻嘻地说道:“大当家,这小子不能放,你看他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好玩,兄弟几个好不容易遇上这样的尤物,立马就请回来孝敬你了。”
我大吼:“是请吗?你们搞没搞清楚!”
大当家扭过头来,我这才清清楚楚地和他对上眼,不得不说,晚上的那一眼,看得不够清楚明白,只觉得他样貌很凶,现在看上去,还倒有几分硬朗的帅气,属于老帅老帅的,帅得有点滋味,很有内容。
但是这个时候,我肯定不会犯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