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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偏头痛第5部分阅读

    犯花痴,我急忙撇清自己,“大当家,我身中剧毒,症状就是吐啊,你的手下都可以为我作证。我这病真的特别容易交叉感染,我命不久矣,你要是碰我,你也会死的。”

    虽然不至于产生头晕胸闷耳鸣腰酸腿疼等并发症,但我还是得装个彻底,我软绵绵地靠着门框,一副我命休矣的死样。

    这时大当家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不是说了不要带女人来寨子吗?”

    众人: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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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034痛 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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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单别人意外,我更意外,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连喉结可都是有贴的,也太神了吧……

    我故意压低了嗓音,“大当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真是受够了被人说是娘炮,甚至还被说成是女人!你这样子……”

    “我有说是你吗?”大当家目光看向远处,那里正哆哆嗦嗦露出一个女人头,女人很娇小,挎着包袱,一看大家都看向她,又猛地把头缩了缩。 平南文学网

    我:“……”

    大当家又看向我,“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点吧?我先处理她的事,再来找你。”

    我立刻放行,希望他多处理一会儿,好让我能够再多想一会儿。那断牙和几个兄弟跟我说,大当家的粉丝上山来了。

    我当时头就蒙了一下,岐国的少女是要完,连山贼头目都有粉丝,日子还能不能过了?她们到底是图啥?

    “图啥?”断牙看出我内心的疑问,直接一巴掌拍向我后脑勺,“你他妈说图啥,大当家这么英挺牛逼,一个人扛下整个寨子,收留了多少无家可归的弟兄,我们劫富济贫,替天除害,浑身都散发着圣光你懂不懂?”

    还真是不太好懂呢……

    通过竖起耳朵的倾听,我才知道这个大当家名叫薛让,那个女人因为卖身葬父,大当家这次下山做事,路过就随手给了钱财让她过活,并没想买她整个人,可女人无处可去又认准了大当家,不惜嫁做山贼妇,也要上山求得圆满。

    对此,我只能拍起了手,感动于这断真挚的情缘。

    我一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那女人羞红了脸,大当家扭过头来用食指指了我一下,像是一种警告,又像是一种威胁。

    今天天色不咋好,看样子马上就有暴雨,大当家果断安排人送那姑娘下山,可姑娘眼泪吧嗒地不肯走,就差下跪了,其他人也都不动弹,纷纷求老大别那么残忍,我也在一旁起哄,说人家姑娘身世可怜,救人救一半那是禽兽。

    也许是我的观点过于不同,大当家扭过来又指了我一下。

    妈妈啊被大咖连指了两下我好怕啊,会不会被弄死啊,哈哈。我算是看出来了,薛让对待女人完全没辙,那姑娘一哭,他就赶不动,那姑娘一跪,他就皱起了眉,整个威严形象崩塌了大半。

    最后暴雨终于下下来,姑娘就算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山上土路泥泞不堪,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姑娘家身处险境,那么,就只能暂留一晚。大当家开口允许她暂留一晚,姑娘立刻就抹了抹眼泪,连声感谢,并且提出要为大当家洗衣裳。

    那个断牙的二当家紧挤慢挤腾出一间房,并且开口道:“这是咱们寨子里第一次睡女人,一定要伺候周到了,谁也不准嫌热裸上身,被发现了就地抽死!”

    我觉得这帮人简直太搞笑了,先前的害怕也不复存在,明明是帮山贼,却搞得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用得着吗?

    不想被雨淋湿,我早早躲进了大当家的房,等着他。

    大当家进来的时候身上都湿了个透,他看了我几眼,然后道:“你交代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道:“他们掳我上来,说要给大当家做陪床。”

    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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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035痛 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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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没有人想到,我这样养尊处优不学无术的小侯爷,有朝一日也会成为别人的陪床,那人还是个山贼。不过据我观察,大当家的确不近女色,而且貌似也不近男色。

    因为他对我说:“雨停你就走。”

    艾玛,他不说这话我是想走的,我从来这的第一天就盼望着他们什么时候能放我下山,好不败坏我的巡游江湖大计。可是我从来没被人嫌弃过,他这话一说,就好像戳到了我的雷点,我直接就拍桌子怒了,“你还敢嫌弃老子?大当家了不起啊,不就是个山贼头子,嚣张什么?”

    我敢说他们的条件一定也挺艰苦的,不然为什么大当家屋里的桌子一拍就塌。

    大当家眉头一皱,“这下你不能走了。”

    我是想留下来玩几天的,但从没考虑到现实是以这样的方式让我留下来,“什么……”

    他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起身一步一步接近我,直到我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他才又说:“飞云帮有规矩,我们不欠人,别人也不能欠我们,你要是想走,赔张桌子再说。”

    我舌头颤颤:“赔……就赔,我有的是钱,但是没带在身上,你说要怎么办?”

    大当家道:“黏起来。”

    我急道:“怎么可能黏得起来嘛!又不是纸!你们飞云帮就这样难为外人吗?不就一张桌子小题大做干什么!亏你还是大当家,一点风度都没有。”

    “你行走江湖不讲原则的吗?随便拍坏我飞云帮的桌子,还想让我感谢你?”大当家笑了笑,笑得好阴森恐怖,我感觉他随时可能掐断我喉咙,“所以,要么你修好它,要么你重做一张桌子赔给我,否则,你试试看你走不走得了。”

    这到底是哪门子莫名其妙的执念啊!我家关苗啊!快点来救我啊,我知道你本事那么大,不可能有事的!

    午饭吃的是芋头,别人直接送进大当家的房里,烤熟的芋头被雨水又淋了,看上去怪恶心的,大当家接过,随便用手一擦,就啃了起来,一嘴就咬下去半个,真真是不修边幅的纯爷们……

    我看着他,一时间有点恍如隔世,长这么大,什么样的美人我都见过,我的口味向来都是小白脸型,美到雌雄难辨,可是这回,近距离接近这样的男人,我才知道别人叫我娘炮都是有根据的,我再怎么演都演不出这样的气质和气场。

    “想吃?”

    他扔给我一个芋头,我条件反射的接过,撇撇嘴,“我答应你,还你一张桌子,只要你找人教教我怎么做桌子。”

    大当家好像是笑了一下,“嗯,男子汉大丈夫是要有担当才行。”

    “我当然知道!”咬了一口芋头,才发现真是难吃,吃惯了山珍海味或者是尝鲜过农家小菜,可都无法接受这样原始的食物,倒真的是用来顶饱,而不是满足食欲。“你们没有厨子吗?连像样的饭菜都不会做,也太不行了吧?”

    大当家道:“雨太大,随便吃点。帮里都是男的,能做熟就不错了,不要太讲究。”

    “呃……”

    “意思是你会做饭?”

    “不,我也不会。”

    “你叫什么?”薛让终于想起来问我名字。

    “小在,”我点头,“大当家叫我小在就行,看你不食男色我心里踏实很多,是不是留下来做好桌子我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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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036痛 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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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干过什么苦力,从小到大恨不得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而且也没欠过别人钱,更别说像一张破桌子这种小小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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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大当家的态度倒真是激起了我的尝试心理,不就是木工活,有何难的,只要我寻花侯想做成的事,那就没有做不成的。我安安生生的在大当家的房里打了地铺睡,因为好歹这里是单人间,我睡这里最多是两个人,要是睡别处,就要和那伙人一起挤通铺了,他们飞云帮这么穷,为什么还不解散呢?

    一夜的好雨,从滂沱到淅淅沥沥,再次早起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

    我揉着眼睛出去,看见大家都在忙碌地搬捡货物,有个书生样的山贼还拿着笔记着账,嘴里说着:“这些粮食送去郊外的茶张村;这些衣裳散给叫花子;这些药材去送给山下的药铺,告诉那个大夫是免费送的,只要他每逢初一十五上来给飞云帮瞧病就可以,他要害怕不想来,就拿刀吓唬吓唬他,不过药材还是要全给他;然后这些拿去集市卖,换点肥料回来,菜园该上肥了……”

    我目瞪口呆,这还算是山贼吗?你们怎么不去开福利院啊我靠!

    一个抽着旱烟的大爷走到我跟前,把烟柄在鞋底磕了磕,然后说道:“大当家让我教你做桌子,但是木头你得自己去砍,看你这瘦弱的小身板,会砍树吗?”

    我觉得自己有点眩晕,也许是气温突降的原因,或者是没好好吃上一顿饭的原因。 平南文学网

    “木工大爷,你们各个都身怀绝技啊,为什么要当山贼,而且你看那个书生模样的,他在这里做什么?”

    大爷呵呵一笑:“我一把年纪无儿无女,当时生了大病做不了活,官府还要收我的税,快要活不成了,是大当家把我给救了,来到飞云帮,我病好之后也就不想走了。那个书生叫张良,进京赶考落榜了,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正要投湖,大当家就把他绑回来了。等他清醒了点不再想着自尽后,让他走,他也就不走了。”

    “呃……”看到这样的飞云帮大型福利院,我不由得想我算是其中的哪一种,嗯,我是欠债走不了型吧。

    “公子!”那个害羞得像个小媳妇样的姑娘朝我走过来,她一看到我就两眼放光,如同看到再生父母,激动的心情简直无法言表,“谢谢这位公子,多亏你昨日仗义执言,大当家才肯将述儿留下。”

    我道:“不用谢我,你谢大当家吧。”

    述儿说:“公子,为了报答你们,我决定给你们做顿饭再走,公子你和大当家那么亲近,都睡一个屋,你肯定知道大当家的口味喜好,不如你告诉我?”

    “少胡说!谁跟他亲近了!”我让她赶紧做饭去,别在这边乱嚼舌头。

    我拿着斧子上山砍树,砍到下午那树只破了些皮,而我的虎口却全是水泡,疼得我两眼婆娑,我丧气地回去,看见大伙都在院子里蹲着吃饭。

    二当家断牙招呼我:“小在,你怎么才回来,快来吃卤面,再不来就被这帮饭桶吃光了。”

    大家纷纷表示:“二当家属你吃的最多好吗?”

    一群汉子吃的两眼冒星,普普通通的卤面就完全征服了他们,可见他们平时的饮食是有多惨不忍睹。

    见我回来,大当家坐在凳子上抬头看了一下,然后没说话,继续吃面。

    述儿突然冲过去,跪在了他面前:“大当家我不想走,求求你留我在这给你们做饭吧,下山我根本没办法存活,我一个女人家会被人抢去做小老婆的!您都救了那么多人,救救我吧!”

    我端起碗,手疼得都拿不起筷子,只能先闻了闻味儿,“啊,好面啊。”

    其他人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纷纷赞同道:“是啊大当家,留下她吧,这么香的饭哥儿几个第一次吃啊!以后要是都能吃到那真是享了八辈子的福啊!”

    大当家放下碗,我在他刚准备伸出手指警告我或者是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赶紧凑过去往大当家旁边一坐,“述儿你起来吧,没见大当家同意了,快去给大当家再盛一碗面。”

    “诶诶!谢谢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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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037痛 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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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虎口的水泡,我艰难地用筷子挑面往嘴里塞,述儿的观察力很惊人,她直接就抢过我的碗,“呀,小在公子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若放在以前,指甲有倒刺或者手指破了一点皮我都会叫唤半天,讨要安抚和宠爱,现在时过境迁,我亲自干活,手伤了我都没法吭声,因为没有对象让我诉说,“没事,只是砍树太难了。”

    “也许不是难,是你蠢。”大当家突然插话,然后招手示意书生:“张良,拿纱布和针过来。”

    “你要干什么!”我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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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难不成我还能用针要了你的命?”薛让把我的手拿到眼前看了看,又从书生的手里接过针,对着水泡猛一戳。

    “啊!!!!!!!”惨叫声响彻山谷,所有人都被我吓愣了。

    他们幸灾乐祸地用言语挑逗我:“看来,小在不能吃痛啊。”

    “这点痛都受不了,真为他操心,以后怎么办啊?”

    “苦了大当家了。”

    喂喂喂!你们这些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合适吗?我含着泪举着手,大当家把我的水泡都挑破,还挤了挤,然后才用纱布给我包上。

    述儿端起碗开始给我喂面吃,我觉得我这熊样简直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点了,不由得想死,我寻花侯何时被集体嘲笑过?那是真的疼,疼了不能喊那算什么?

    后来大当家告诉我:“疼了不敢才是真汉子……”

    搞了半天我在他眼里还是一个娘炮啊!这种又心酸又委屈但是又觉得他说得对的思想感情实在是太复杂了!

    吃饱后,大当家对我说:“走,我带你去砍树。”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啥?还砍?我受伤了啊!”

    书生在旁边安抚我,“你这也能算伤吗?想当初大当家被箭穿透了肩膀,第二天还不误挑水呢,男子汉大丈夫,伤痛何以为惧?”

    我跟这种野人怎么能比?

    没办法,吃人家的饭就得听人家的指令,大当家带着我再度出发,去找我砍了一些的树,穿过层层枣刺植被,我的衣裳又划破了好几道,终于找到了那棵像被狗啃了几口一样的树。

    大当家笑了:“这就是你砍的?”

    我抓抓耳朵,别过头去不看他:“是又怎样?有什么问题?我估计是下过雨后的树不太好砍。”

    “看着。”大当家撸起袖子,硬邦邦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之中有着别具一般的男人味,他挥起斧头,对着树的缺口一斧头砍下去,“要使用巧劲,蛮力不顶用,斜着向下砍,懂吗?”

    哇靠,他才砍了十几下,这棵树就摇摇欲倒,我忙闪到一边,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你真厉害。”

    夸他厉害不是违心,我是真没有见过这样大力的男人,他挥舞着斧子,却比那些拿剑的侠客还要抓人眼球,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连他的每一个表情都不肯错过。

    “好了。”最后一下,树应声而倒,大当家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看了我一眼,“纨绔子弟是果然肩不能挑水不能提。”

    “谁说的?我干活不行,但做人还是有担当的吧?”我都同意给他赔桌子,这不是担当是什么?

    薛让一笑,铁汉柔情:“是么?找起麻烦来你是挺有担当的,简直侠胆义长。”

    诶,我是情商低吗?我怎么栽进他的语言陷阱中就出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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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038痛 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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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当家,你以前……我是指做山贼以前,是干什么的呢?”我傻傻地发着疑问,因为我觉得以他这种姿容体魄,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不然怎么会甘心做区区山贼,冒着被官府围剿的风险,干着那些不被提倡的事,比如打劫、绑票。

    他用那双凌厉的眼睛上下扫了我一遍,然后悠悠道:“你不是飞云帮的人,不必跟他们一样叫我大当家。”

    我道:“那叫你薛大哥好了。”

    他笑:“我怕是也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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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看出了我是寻花侯,不能够呀,这里离我的地盘远了十万八千里,我们光是走水路都走了好几天,他断没有可能认得我,又或者,他看出来我是女人,想一想也不能够,我的嗓音向来不细,行为举止和男儿一样洒脱奔放,更何况我的喉结和裹胸都没出过半点差错,他到底……

    薛让再一笑,“放心,这世间每个人都拥有秘密,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只是看你身着显贵,这衣裳的料子是云霓坊特有的,而云霓坊只对皇家进贡,当然,也有可能被富商家私下采购,你非富即贵,被我飞云帮绑来一定满心怨气,我自然承受不起你叫我一声薛大哥。”

    “呃……”我搔搔头,“薛大哥好眼力,不过我一开始虽然不情愿在此,但现在觉得还算有趣,等还了你的桌子再闯荡江湖也不迟。”

    “闯荡江湖?放眼之下都是江湖,你还想去哪闯荡?”

    我不理解他话中的高深,只觉得薛大哥很有内涵,我道:“我是想去找一个人。”

    薛让:“什么人?”

    我:“……”

    薛让:“嗯,明白。 平南文学网”

    我什么都没说他都能明白,也太厉害。我是为汤擒才离开锦衣玉食的家,躲避皇上的特殊对待,躲避满朝纷争,躲避狐朋狗友的纸醉金迷,暂时,我还没有察觉到后悔。

    大当家又喊来了弟兄几个,帮忙把木头抬回寨子里,我围着它绕了好几圈,还是一筹莫展,木工老爷子抽完一袋旱烟,这才起身朝我走来,“愣着做什么,锯啊。”

    “现在?”

    “趁着新鲜,柔韧性好,开始锯吧。”

    我没再纠结我的虎口还疼不疼的问题,因为身处这样一个男人遍地的帮派,我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娇气,不仅会被鄙视,也许还会被怀疑,所以我拿起锯子,按照老爷子的指示,开始赶工。

    那种感觉很充实,这是我自己从不曾体会的,不仅仅指从未接触过的木工活,还是指这种倾尽心血和全力去专注干一件事,虽然直到傍晚太阳落山,我都没完成老爷子吩咐的十分之一工作量,但是我连吃三碗饭的时候,再也不心虚了。

    我值得。

    有人说,闯荡江湖会让人成长,我觉得,留在这里也挺让人开眼界,看着二当家忙进忙出,看着书生举着算盘算账,看着薛让下山处理纷争,看着飞云帮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闲着,大家都在忙忙碌碌。

    以前我觉得岁月漫长,一杯好酒就能喝一下午,可现在我只觉得每个时辰都过的飞快,快得让人抓不住,从晴空日露到夜幕繁星,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盎然。

    他们与我,与曾经的我,太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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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039痛 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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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光是将树锯成木板就花了十天半个月,不过心里却一点也不急,当然更不焦躁。有人闲了搭把手帮我,我也欣然接受,没人关注的时候,我就慢慢做,做得累了,就去看看后院的菜园,或站在山头俯览风景,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因为我的衣服破了,破得太夸张连述儿都觉得补不起来了,大当家便拿出他的衣服给我穿,我穿上试了试,就跟唱戏的没啥区别,述儿帮我改了两件,这才合身。

    只是人家都说大当家从没把自己的衣服给兄弟们穿过,还说我与大当家睡出了感情,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这一日,我啃着黄瓜准备去做桌子,突然发现山寨里人都走光了,我跑去问述儿:“什么情况?飞云帮在我做梦的时候趁机被人连锅端了吗?”

    述儿咯咯一笑:“他们去宰肥羊了。”

    黄瓜直接就从我手里掉了,宰肥羊,这是飞云帮的口头语,意味着他们在山下设口打劫来往车队。我虽然一直以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而且也见识过飞云帮劫富济贫的故事,可这么近距离的听见他们又要开始干票大的,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那日在海上,飞云帮突然出现,又抢又吓,还撞了船,还将我家关苗扔下了海,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和他们仍不是一个国度的人。

    我赶紧向外跑,去找他们,虽然立场难定,但我还是想亲眼看看。

    都快跑下山了,却一个人未见,我正打算继续找,就被一个手臂拉进了树丛,男人的热烫呼吸仿佛就在我耳边,他说:“我就知道你要跑,桌子做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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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当家。我挣扎,他却没有松手,还命令我:“别动,车队来了。”

    我小声解释道:“薛大哥,我没有要跑,我是来找你们的。”

    薛让轻声道:“怎么,这么快就想参与飞云帮的事?你还不够格。”

    我没有解释,也不敢动,因为已经听到了马蹄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大当家主动为我开惑:“这车队拉的都是贿赂,要前去京城。别怕,我们只夺货,不伤人。”

    我问:“现在?”

    薛让道:“不,再等等,他们在此地交接,我要看看收货的人。”

    车队终于缓缓进入我们的视野,打扮的倒是跟一般商队无异,甚至还更清贫一些的感觉,但是这只是表象,看那车顶布,是最平常的低调颜色,可下摆既然有纹绣,真是毁在细节。

    有马蹄声由远而近,一队佩剑小队从相反方向而来,在车队面前停下了。

    我看向那打头人,身骑白马,气质高洁,微微一怔后,我眯起眼。怎么是他?

    “怎么?你认识?”大当家很注重观察细节,包括我任何一个表情。

    我打起哈哈,“我一老百姓怎么可能认识他,那是官家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官家的人,我们还没告诉你呢?”

    “……”

    咻咻咻

    几声鸟叫,飞云帮的弟兄们从空而降,成包围之势,堵了所有去路。打头的人嘴角微微一抿,眉毛挑起:“何方山贼,眼里没有王法了吗?”

    大当家站在马前,目光尖锐:“这些民脂民膏拿去送人情,已经游走在王法之外,这位京城来的大人,你现在确定要跟我讲王法?”

    两方拔剑,危机关头,我虽然害怕但还是撕下身上的一块布给自己蒙了面,然后我跳了出去,还不小心拐了脚:“等一下,等一下,有话好好说。”

    我的话完全不顶用,乱战打了起来,不过暮齐看到我,微微愣了一下,一直处于下风。我突然在想,我出来是不是很不合适啊……但是也怪暮齐,难不成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还搞这么不上道的副业吗?

    活该让山贼抢啊!皇上手下j臣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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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040痛 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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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云帮搞定了一切,一人一箱抱着就闪,商队的人都怕有性命安危,留了豁口他们就跑得一个不剩,只有京城来的那队人马不屈不挠,为这这些身外之物,伤了不少山贼。

    自然,部分山贼受了伤,也激起了他们的怒火,下手也很重,局势成不受控制之势。最后,是暮齐抓住了我的胳膊:“走!”

    走什么走?我慌忙被抓住,一时反应不过来,被带着跑了好几步,结果大当家出手,将暮齐打晕了,还绑到了山上。

    “薛大哥你做什么啊?!为什么要绑架他,不是说好不伤人的吗?”我急了,好歹相识一场,看在我小时候把暮齐堵在巷子里调戏过的这份孽缘上,我也不能不管他。

    大当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什么,看这小子这执着的劲头,想把他拉进帮里发展一下下线。”

    我的内心只剩余一长串省略号……………………………………

    “再说,”大当家用手搭住了我的肩,“放他回去怎样都是个祸患,他方才还想抓你回去顶罪,因为你是我们里面最弱的,你没发现?”

    “他只是顺手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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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不见得。也许他认识你。”

    我心慌了,“认识我做什么?”

    薛让绕着我转了两三圈,“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是朝廷派来飞云帮的卧底?所以,他的表情也就能解释了。”

    我都快哭了,抱着薛让的胳膊就开始剖心,“薛大哥你不要脑补太多啊!我是被二当家劫来的,我当时是一百万个不愿意,怎么会是朝廷派来的卧底!”

    “我过几天会将他绑着送去京城,你和我去。”

    “……能不能不去?我不能去京城。”

    大当家这时候似笑非笑,好像已经抓到了我的把柄,“为什么?”

    我只能变向坦白,“其实我在京城犯了事,所有的人都在找我。”

    “好,我不问你,若你做出损害飞云帮的事情,我第一个不会饶你,明白?”薛让这种血性男儿,眼里只有朋友或仇人,没有中间第三者,没有圆滑,实在让旁人头痛。

    我赶紧关掉脑海里的万字弹幕,柔顺地向他点头。

    暮齐被绑在柴房,被敲晕了,我半夜趁着撒尿的功夫,带着馒头溜进柴房推醒他。或许他这会已经醒了,我一推他就睁眼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看我,看得我冷飕飕的,仿佛他单单只用眼神就向我抛出了一百个问题,其中有“小侯爷你怎么跟山贼混上了”“你的保镖呢怎么不在你身边保护你”这类问题居于榜首。

    我绑他解开绳索,勒得比较久了,在他的腕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红印,我赶忙帮他揉了揉,还帮他捏了捏肩,因为我怕他太过生气回去禀报皇上然后就真的会来人铲除飞云帮。虽然官府常年都有人来围剿,但没有皇上的重视,围剿也从来没有成功过,反而让飞云帮越来越壮大了。

    “放松些。”我道。

    暮齐说:“……你捏得这般s情,叫我如何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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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041痛 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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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情?他可以说我当年堵他在巷口是s情,可以说我调戏完一圈给周围人得出结论说暮家老二的脸蛋最软是s情,独独不能说我现在一心想让他消气是s情啊!这个暮齐!我立刻甩手不揉了。

    见我皱了眉,他也伸手捏住了我的肩,给我揉了揉,“怎么?”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如果别人要带着贡品去京城孝敬人,也不用劳烦你亲自过来接。 平南文学网”

    他笑意盈盈,停住动作。

    “你走了以后发生了很多事,皇上病了,我等和你有过一面之缘的都接到密令出来大江南北的寻你,有人说你上海结果船沉了,你葬身于水,我不信就带人一路来看,最后又听说那船没沉,而是被打劫,抱着一线生机,所以我做这个局,飞云帮果然带我找到了你,小侯爷。”

    我急忙捂住暮齐的嘴:“嘘,他们不知道我是小侯爷。皇上的病严重吗?”

    “小侯爷不说一声就走,皇上的身子骨本身就不好,再加上急火攻心,你说,病得严重还是不严重?”暮齐一向都是那种端庄的世家公子模样,从不说荤话,从不说废话,一丝不苟有礼有貌,所以当他在这时嘴角一斜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含有几分嫌弃,我愣了。

    见我不语,暮齐接着说:“你在这做什么?”

    我道:“这里空气干净,别有一番景致。我过几天就离开。”

    暮齐起身,向窗外看了看,“穷山恶水,山贼众多,有什么景致我倒看不出来。”

    我:“……”

    暮齐又道:“我带你回京,趁现在夜黑风高也无人看守,他们不拿我当单位,所以就算我跑了也无所谓。”

    我道:“对啊,你会武功,我不用救你的,你在这只是想和我说完这些话……诶等等,既然你会武功,小时候怎么能被不会武功的我赌在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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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齐:“……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你只需闭上眼睛,我带你下山,山下有我的兵马埋伏,就算飞云帮追上来也不怕。”

    “等等啊,暮齐你听我说,”我深吸一口气,“我不能回京,我要云游江湖找一个人。”

    “我知道,可是皇上病了,你也不管吗?”

    我不能告诉他皇上对我的感情我难以承受,我完全没法硬着头皮再见傅起,我更不能告诉他我爹毕生都希望我能篡权得位,而我一回去势必要面对他的灌输,我也没有脸面再面对我爹。也许找汤擒是我的借口,也许逃离才是我的本心。

    我道:“我也不是御医,如果御医都没有办法,那天命难违。”

    暮齐手指一颤,“小侯爷,想不到你心这么狠,一如往昔。”

    说完,他就打开柴房门,头也不回。

    我想追但还是没追,只是又说了一句话:“暮齐,你别怪我,我有苦衷。”

    暮齐的声音淡淡飘过来,“你的苦衷就是你爱太多人,又害了太多人,你还是没有玩够。”

    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我拒绝回京,想必皇上知道了,会更加生气。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我没法回应他,也许终将一日,我会取代他,我怎么能再和他理不清断不明?

    暮齐说的对,我害了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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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042痛 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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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就被围观了。

    因为我放走了暮齐,大当家负手而立,等着我的解释,我咬了咬唇,脑子里转了一大圈,都想不出一个好点的借口。

    没办法,只能转移话题:“薛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