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偏头痛第10部分阅读
为她的主子大开金手指,她便以神医的身份落户大岐,参与那次活动。她就像一朵落花,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有意,而汤擒就是流水,照旧是万里挑一的无情。
唉,我听后只想表示,这年头坊间最苏的玛丽苏或者杰克苏小说都不屑写这个了。
我有时候也会想想,如果当年没有被汤擒列入计划范围,我是不是还依旧过着清闲到胯下幻肢疼的地步?会不会还混着,风花雪月,与男人兄弟们一同喝酒?四处游览?总之我想自己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以女装成为人凄。
“你吃醋啊?”汤擒侧过身来,笑着看我。
我只想当场谋杀亲夫:“我?开什么玩笑,我会为了这样的小角色吃醋?别忘了我以前做过多少牛逼事,看见不喜欢的人,要么就揍到对方永远不能出现在我的眼前,要么就让对方永远只能出现在我的身下,懂不?”
汤擒笑得更浪了:“喂,我说,那我是不是第一个把小侯爷压在身下,并且至今仍活着的人,我这么幸运,有没有奖励?”
这个浪男人的魅力丝毫不减当年,我赶紧用被子裹紧自己,担心他又索取无度,害我次日睡过头出糗。
后来,汤擒终于消停了,也实在是因为累了,睡得比我还快,还香。
我离梦境里周公的距离只差了零点零一米,结果又听见淡淡的一声瓦片响,顿时肝火上来了,那个汤嫩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就不能好好走路吗,没事上什么房,专门想影响我睡眠对吧,她到底知不知道越静的夜里细微的声响就会越明显啊?
我揉着太阳岤起身,不是我非要和她计较,是她有点逼人太甚,我穿好鞋出门,双手叉腰准备说她几句,结果
“苗?!”
话一张口就被他捂了嘴,将我一起带上了树。
树枝不够结实,虽然有层层叶片阻挡,还算隐秘,但我一下都不敢动,生怕两人一起摔下去被抓个正着。所以我紧紧抓着关苗的腰身,根本没反应过来有丝毫不合适的地方:“苗,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你每次都会找到。”
“主人,你没死的音讯要不要告诉皇上?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我的额头上悄然冒出一根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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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74痛 挥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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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状态不稳定是怎么个不稳定法?我一时没了主意。傅起知道我死了,他便要杀过来弄死汤擒,但如果让傅起知道我没死,还在干枝这里做了将军夫人,说不定傅起会直接过来弄死我。
我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主人,你为何穿得如此单薄?”心跳声通过我与他接触的地方传来。关苗一直都明白自己的身份,进退有度,格外忠心,像如今这种搂抱的逾越行为更是从没有过。
可是我不抱紧他,掉下去怎么办?只有树上方面隐蔽,可以说几句话。
“噢,我……和他就寝了,听见响动,来不及披衣服就出来了。”我这样解释。
月光不是很亮,但我能看见关苗的眼睛里好像装满了不忍,他别开脸去:“你是被迫的吗?”
我否认道:“不是,我跟汤擒本就有夫妻之名,也有之实,他对我还行。”
“对你还行?我暗中观察了几日,他白天对你上脚镣,简直胆大包天,主人何时遭受过这样侮辱的对待。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关苗不愧是忠仆,万事以我为重,“你穿上我的外衣,我现在就带你走。”
“现在还不是时候,况且无处可去。小侯爷的尸体已经出现在战场,我回京岂不是诈尸?”
“但是……”
我转移话题:“对了,自我被薛大哥带走,你和暮齐去哪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也确实有一段时日了,按照关苗的本事,不可能猜不到我进了军营,更不可能在我和干枝搅在一起前,不出现保护。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那日我想追上去,可暮齐觉得不妥,你正毒发,万一经过一番争斗伤了你,那就不好了。暮齐说那人对你不像有坏心,我俩就暗中藏匿,看见你被带进了军营。本来想找机会带你出来,结果皇上就招我们回去了。皇上知道你暂时栖身军营,怕太过张扬的寻你,被有心之人知道了你是寻花侯,反而加害于你,便也顺了你的意,想让你在军营多锻炼锻炼。可谁知道,汤擒这个贼人……”关苗心中有气,他一开始就极度与汤擒不对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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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口气:“你先走吧,我在这里暂时性命无虞。”
关苗不依:“不行,我不能再离开你身边半步,你陷入这困境,我心里都要悔死了!是我失职!”
本来我还要再跟他解释这纠结的复杂局势,可话还没出口,一条鞭子就抽上了树,我听见鞭子挥过带过的风,正回想起在军营里无故挨的那些肉疼,害怕死了。
结果关苗抱着我一跃而下,落地后把我护在身后,侧身拔剑。
是汤嫩,她二话不说,又挥鞭直夺面门而来。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我气得大叫:“放肆!”
她不过一个死士,有何资格伤我?
汤擒听到动静,披着衣服从房里出来,只需一眼,他的脸就垮了下来:“你过来。”
关苗拔剑抵挡在前,低声与我道:“不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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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75痛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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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嫩过去与他附耳交谈了几句,不用听我都知道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说完她连看都没看我,卷起鞭子就用轻功跳上了房梁,离开地很迅速,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里。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也没有吃过羊肉,也没有挥鞭朝我抽来过。
只是我觉得如今我心脏这样起起落落的,绝逼要少活十年死得早。
“我再说一遍,过来!”汤擒火了,连肩上披的衣裳都掉落在地。
他的眼睛充满了火焰,就好像是将老婆与野男人捉j在床时的气愤。我心想至于吗?关苗他都见过多少次了,还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也太不理智了。
“你不想过去,就别过去。”关苗开口说话,如今这小伙也有了自己的脾气,霸气有点侧漏,似乎我做出的一切决定,他都会挺到底,不管决定正确与否。
汤擒和关苗这两人一对上眼,周遭就被一股淡淡的杀气笼罩了。
我垂头说:“关苗是来找我的,既然被你看见了,那我想让他留下。”
汤擒:“留下?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抬起头,然后又点点头:“嗯。”
他好像被我这个理直气壮的“嗯”给气了个半死,连肩膀都在颤抖:“闵在,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反问道:“我如何逼你了?”
“孤男寡女,夜半相会,你还要把他留在身边,你当我是吃素的吗?”汤擒冷笑道,“曾经见识过你的荒唐,没想到那只是冰山一角,闵在,你既然已经进了我的门,嫁给我就得守我的规矩!”
关苗呛声道:“你记错了,是你进了侯爷府的门,是主人娶的你!”
关苗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忠犬,就是智商稍微低了点,他明知道汤擒发怒,怎么还火上浇油?噢,不对,他正是因为汤擒不爽,才来雪上加霜。
我认真道:“他是我的护卫,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理应出现在我身边。”
汤擒:“你觉得你在这还需要他护吗?有什么危险是我帮你避不了的?”
我能感觉自己的脸色都冷了好多,心中像被浇了一勺冰水,“那方才你的死士朝我扬鞭又要怎么说?”
汤擒:“不要强词夺理行不行,那是误伤!不也没伤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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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开身前的关苗,走进他:“如果不是因为关苗,我现在都躺了。她有什么资格抽我,就算我偷男人,轮得到她来教训?”
汤擒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屋里进:“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说一个字,标点符号也不行。”
关苗:“主人!”
我回头:“旁边有空屋,你先将就一晚,明日安置你。”
“滚!”汤擒骂了关苗最后一个字,直接把门摔得闭上了,然后回头看我,“闵在,你本事大,你是想气死我对不对?”
“我不可以有护卫吗?我堂堂的寻花侯进了你这里难道连个自己的护卫都不能有?别忘了,这里四周都是干枝兵,我是大岐人,若有人对我不利,我临死之前都见不了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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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76痛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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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在,你说这话太让我伤心了。”汤擒背过身去,不再理我。就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觉得也真是好笑,我们走到这一步,中间的隔阂不是被消弭了,而是我们双方装作看不见,什么国仇家恨,什么身份悬殊,什么性别转换,在别人眼里全都是顶天的字眼,到这,全都为了爱放下不提。
可换来了什么?
我心有点凉。此时寒冬腊月,我里里外外都感受了个通彻。
汤擒虽然样貌足以媲美天上明月,但性子也着实臭得很,这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可面对起来,还是有点生气。
他好像也是一副被我伤透了心的模样,都到了后半夜,他裹着在大岐时最常穿的白布长衫,伴着晚风,在院子里饮梅子酒。这酒虽不易醉,但是他们有军纪在先,平日不可饮酒。
我站在窗前偷偷看了一眼,寒夜有些凉人,汤擒的几缕鬓边发丝随意拍打着他俊美的脸庞,倒显得有些邪魅,像个有冤情的鬼。
如果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今夜我一定会出门与他对坐,试着和好,可是我没能预料这将是我们俩最不恰当的冷战时间,我端着自己的骄傲。
甚至于脚链,他都没有让我再戴。
次日,我起床,意外地见到汤擒并没去练兵,他仍然穿着飘飘然的长衫,而关苗就守在我的门前,比门神还门神。
“主子,你要吃点什么?”关苗见我出来,开口问我,如果换做以前,他会把好多样我爱吃的东西摆好,任凭我东夹一筷子西夹一筷子,挑挑拣拣都可以。但因为他初来这里,没有权利帮我弄来这么多。
话音才刚落,汤擒便轻笑一声:“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句话你们大岐流行不流行,你对着我的女人献殷勤,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觉得“我的女人”这四个字是赞美之词,又觉得哪里不对。
关苗不甘示弱:“报应这东西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他俩一直就积怨幽深,初见关苗就在柴房把他抽了个半死,可以想到都远离京中了,汤擒还能见到他会有多不爽。
小窥他们一行人突然跑来,神色忧虑地想说什么,但是看见我和关苗都先是皱了眉头,停顿了。
汤擒这才走过去,听他附耳汇报,接着便一起急匆匆走了。
关苗看见他们走远,这才回头对我说:“主人,我们也走吧,皇上的大军已经快到延池城外,此处将有恶战,我们先行退离,再从长计议,一定会有扭转你身份的办法。寻花侯就是寻花侯,没那么容易消亡!”
“现在?这么快?”我惊讶于傅起他们的行军速度,真是不要命了!
关苗道:“你该早就想过这一天会到来,他们肯定会交战。”
我捏紧了拳头:“可是我是没想过会这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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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苗拉住我的胳膊:“事不宜迟,围困襄阳的干枝军队一定会回援延池,我们正好可以去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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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77痛 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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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等等,”要离开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是想如果汤擒战败,我该如何从尸堆里扒出死或没死的他来?这画面太残忍,我都有点微颤了,“这里有个女人叫绣莲,她怀着孕,我们得带她一起走,不然……”
我冲进何绣莲的屋里,彼时她正在刺绣,见我慌张进来,吓了一跳:“夫人?您找绣莲有事?咦,将军终于肯让你不戴脚链了?”
“绣莲,你快速收拾一下,我们得离开。”我急忙对她由里向外摆了摆手。
关苗等在外面,一如既往地服从我的一切指令,我要带谁一起,不管困不困难,危不危险,会不会被拖后腿,关苗现在都能不作考虑,因为他只想让我顺心如意。不像以前,他只顾着维护我的安危,会做很多我不喜欢做的事,惹得我烦闷,以至于对他大吼大叫。
他像是忠心得一成不变,其实也在一直改变。
绣莲还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要走啊?”
她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看上去有些笨重,那里面孕育着新生,虽然我不算闪亮,甚至还有一些混蛋,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子被战争波及。 平南文学网
我简短地告诉她:“咱们的岐军打过来了,再不离开,刀剑无眼,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可是……可是小窥还在延池,将军也还在延池啊,你怎么能舍得走?我不能不管小窥啊……”绣莲太爱哭了,立马就蓄了一泡眼泪。
我道:“对不起,相处这么久,我还没跟你说过实话。其实,干枝的将军夫人算起来不是适合我的工种。我要汤擒,但不想要他这个身份,这么说你应该明白。”
“可是……可是……”她还在说“可是”,就好像要找出我言语里的漏洞,她不信我能超脱得这么干脆利落,“小窥说,昨夜他听见你和将军吵架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要离开将军?”
我张嘴否认:“我离开他不是因为跟他吵了架,我是想让他多一分存活的机会,你离京城太远,你不会知道皇宫里的那位天子行事有多么狠辣,要是被他发现我在这,我怕最后干枝兵连俘虏都做不成,全都得当亡魂。更别说汤擒……”
“你怎么这么清楚皇上的风格,你见过还是……难道说,你是宫里的妃子,私奔到这里了吗?所以才会激怒他?”绣莲的脑洞一时间开的有点大。
我道:“不是!哎呀,你别再多说了,时间不等人!”
绣莲这回坚定地摇头道:“我不走,我不会走的!如果孩子的爹出事,那我们也没什么必要苟活!夫人,你不懂我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得到一份幸福,国不国于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哪怕岐军进来,将我当干枝人杀了都没所谓。我死也要死在这里,我要等小窥回来。”
“主子,算了吧。”关苗在门口提醒我。
没办法,何绣莲不听劝,她真是想be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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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78痛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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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生和死都像是只在故事里才会发生的事,当亲临的时候人们往往无能无力,甚至有心作对,却无法挽回。
关苗又劝我道:“既然她有心想和家人共生共死,主人又何必强求?”
巨大的沉默淹没了我,关苗说的没错,我何尝又没有想过“与其苟生,不如共死”这句话,只是大岐与干枝即将交战,我万不能在延池被皇上看见,以免会更累及汤擒。
我心绪有点不通畅,还没能好好告别,就又要一个两地,不知道再见面时,汤擒能不能只是汤擒,不再是那敌国的大将军。
关苗:“主人,我们走吧。”
我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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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虽然在地图上来看,与延池相邻不远,可真走起来,却要三日之久。道路上经常可见军士打马而过,为防止意外,我和关苗只能步行走山林。
久不运动,体力不佳,才没走出三里地,我就气喘吁吁,靠着树休息。 平南文学网关苗很镇静,他打开水壶递给我:“主人,你先喝点水吧,我去摘点野果给你吃。”
我接过就灌了好几口:“这大冷天的,哪里有野果,你也别费事了,且休息一下再走吧。”
关苗:“嗯。”
我以前完全没有逃命的自觉,每次逃命都像是在度假,就拿逃离皇上那次来讲,我都算悠哉,只是这次,我不想与他撞见,也深知日子过了这么久,一切都起了变数,我在傅起心中也许不再是那个童年挚友,我是一个犯了欺君之罪的罪人。
唉,这多舛的命运简直是老天爷送给我的一个大挑战,得消化消化。
我和关苗出发时正是晌午,直到稀薄的阳光全然不见,我实在是脚疼得不行,每一步就像针扎,脚边也不知什么时候磨破的。因为关苗也是为了我的生生死死在奔波,我不想拖累他,也就一直坚持着走,没停下。
尽管我掩饰隐藏的再好,关苗还是察觉到,他突然蹲在了我面前,将后背给我:“上来。”
身为小侯爷,我女扮男装的时候尽顾着耍牛掰,既然要装男人嘛,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让人背的掉份举动,所以关苗虽跟随我很久,却也没有这般过,我先是拒绝:“不如就在此歇息吧,明日再继续赶路。”
“主人,得罪了。”关苗没听,直接就把我背了起来:“这里风大不宜夜宿,况且还有野兽出没,我们得找一个山岤生火取暖才行。”
我趴在他的背上,没反对,因为论起野外生存,关苗比我更在行。这个即使下跪都挺直了背脊的年轻人,仿佛成了我此下最心安的依靠。
山路极为崎岖不好走,可能是刚下过一场大雪的原因,脚下多有打滑,关苗背着我这个负累,走得没有多快,还有几次显点儿滚落山下,不过他一直都没有放开过我,牢牢的将我置于背上。
快到夜晚的时候我们才找到一处避风的山岤,不算深,但勉强可以将就一晚。关苗出去拾柴,我冻得瑟瑟发抖,几乎要蜷成一个蔫眉塌眼的肉球。
我怕冷啊,从小到大都一直非常怕冷,冬天对于我来说无异于豺狼虎豹。每年冬天我都穿得像个熊一样,连走路都懒得走,只抱着手炉呆在府里,府里四处炭火都烧得很旺,给我营造出来并不是严寒天的假象。
傅起在冬天的时候会赏赐我好多酒酿暖身,因为每次在这个时期招我入宫我总是脸很臭,所以他干脆有空了直接出宫驾临侯爷府。所有人都说皇上对我这个寻花侯是真的疼爱有加,还有人说我当年真是押对了宝,能与皇上拥有那么长的一段友好记忆。
“主人,主人醒醒!”关苗推我。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了,还联想了以上这么多,眼前已经生起一小堆火,但好像丝毫不能抵挡冷意:“唔……好饿啊,你找来什么吃的了没?”
“有是有,但……”他从身后拿出一条蛇,我惊得站起来,还撞到了头,“别怕,这冬眠的蛇没有攻击力,我吃它。我还找来一窝蛇蛋,主人应付着吃一点吧。”
只能如此。
我凑合用了一些,肚子虽不叫唤了,但浑身开始打摆子,山里气温骤降,真的是难以抵御。眼半睁半合间,我发现关苗又添了添柴,然后开始脱下自己衣服。
他脱得只剩亵衣,其余衣物都一层一层裹在我身上。
我有气无力的拒绝:“你不要命了?”
关苗:“我是热血男儿,扛得住,但你就不同了,如果你有闪失,我以后该怎么办?”
“你要是没命了,以后我再有没有闪失你怎么能知道?”我咬咬唇,“过来,把这些穿上,你抱着我。”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用彼此的体温御寒,关苗想了一刻,又对我行了礼,“请恕属下唐突。”
他抱我在怀里,我的后背就靠着他的胸膛,前方是摇曳火光,确实暖和许多。还没抱一会儿,我就感受到我们接触的地方传来关苗加速的心跳,那跳得频率就像时间多少痴儿刚得情爱时一样。
我敛了敛神色:“苗,等这次风波过后,你就离府吧,我放你自由。念在你忠心侍主多年的份上,我会给你不菲的遣散费,你年龄不小了,也该成家了,再耽误你我这寻花侯可就成了罪人了。”
关苗的肢体一硬,声音都有点打颤:“我一生为小侯爷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求主人别赶我走,也别将我扔下!”
“睡吧。”我避而不谈。
接下来的赶路依旧苦顿,等到达襄阳时我都快脱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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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干枝撤了围城的兵全去支援延池,傅起在那边会与他们血战一场,可没想到,等进了襄阳城,我就被守株待兔一般的拿下了。
我单独被丢进一个房间,里面站着一个人,那人回了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胳膊就已经冷不防地被他一把拽过去,我几乎要栽进他的怀里,正要顺气就已经被他迅捷又直接的堵住了嘴。
他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我的脑子短暂发懵,等回神的时候双唇已经被他咬得微微肿起。
花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大概明白了,“关苗这混蛋可真对得起我!”
我被骗了,这是一个圈套,傅起根本没有亲临延池打那场恶战,他在襄阳呆的安安稳稳,在这里等着关苗将我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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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79痛 我已非完璧身1
万水千山总是情,给我点缓冲行不行?我觉得我跟关苗的主仆情可以一年來决裂个三百六十五次看看……
这小王八蛋!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明显,里面写满了怨怪和愤愤。傅起盯着我被咬破了的唇,甩了一下袖子:“你怪他,怪朕,都随你,你可知你那行为往小了说是乖戾跋扈,不知深浅分寸,若往大了说,就是通敌叛国!”
“皇上……”
“你给朕闭嘴!不想死你就给朕安安分分的呆着!”
傅起是真的动了怒,他从來沒对我这么凶过,我真是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夏过秋來,秋过冬到,我俩的友情也算是走到了寒冬尽头。我感到身心俱疲,赶路三四日都沒有现在的三分之一疲惫。
傅起迈步向外,我以为他要走,结果他走出几步又转身回來,指着我的鼻尖道:“沒想到朕一贯以來对你的慈悲,却成了对你的残忍,让你放纵至此,酿成今日大祸。那个敌军主帅,朕定不会轻饶,便拿他人头來祭朕的三军!”
“皇上!”我抓住了他的衣摆,“是要我跪下求你吗?”
许久不见,傅起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宫中那个病弱的阴狠皇帝,而变成了霸气与威严具备的真天子,他眉清目明,身姿倾长,仿佛矗立在高山之上,藐视万物。我突然有一种以前过往皆是幻想的错觉。
就连我要跪,他也不拦。
我跪下,跪在他脚边,“皇上,他是我寻花侯娶回來的,我与他荣辱相连,求皇上手下留情,留他一命。”
“寻花侯?”傅起冷笑一声,这笑都能阴到人骨子里,再将人久愈不犯风湿骨痛给勾出來,“寻花侯身丧战场,尸骨已寒,待朕回宫后便举行大葬,不知你所指的寻花侯是何人?”
“皇上!”
我万万沒有料到,傅起今日会弃我!那些痴情恩怨,去爱去死,在我沒了这层身份后全然成了儿戏,我知道傅起狠,却沒料到他会如此之狠,竟然顺坡下驴,承认那具汤擒伪造扔上战场的假尸!
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就是你以为会对你永存慈手的人,放下了你……就连最可怕的噩梦里我都沒有梦过这个,我跌倒在地,就如坠下云端。
我喃喃:“皇上,那我又是何人?”
我们炫酷的纨绔一族,最烦女人楚楚可怜的嘴脸,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却也成了这靡靡之辈,垂尾乞怜。
傅起弯下腰來,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声调带着点肆意的嘲弄:“你?不正是闵天失踪多年的女儿,寻花侯闵在失散已久的胞妹,被朕御驾亲征,碰巧相遇寻回的,,,闵葭?”
“皇上!闵在乃是独子,人人耳闻,怎会凭空多出一个胞妹,您就不怕惹人怀疑惹众非议吗?!”我以为他是想留我性命,故才作此决定,给我一个活命的身份,“皇上,既然寻花侯闵在已魂归天际,就不牢天子烦心,我也不会再徒惹事端,定会永久消失,再不露头,皇上……”
我刚想把心意说出口,若他能放我一马,我会等战争结束后寻得汤擒,不论他生或伤或死,我都会相陪左右,哪怕是做亡命夫妻,我也心无畏惧了。
可是,傅起就已打断了我:“此事的真假,难道朕开口,还会有人怀疑?你想得太多了,这世上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唯有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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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傅起早就将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心思如此缜密,我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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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松开了手,站直身体:“闵葭,战后朕收割一切,便带你回京,不,准确來说,朕是要带你回宫,酌日册封,你开心吗?”
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眼神我太过熟悉,汤擒当日算计我时,我天天饱受这种内涵情谊的眼神洗礼,我胸口一颗心备受煎熬,“皇上,求您念及昔日情谊,莫因冲动……陷我于金玉牢笼……”
我原以为他只是个比我小三岁的挚友,共同长大,相伴饮酒,我当时那么潇洒帅气,帅到就算性向可疑,最次也是性向成迷,绝对沒有破绽,他怎能发现,何时发现,又是何时对我生了情爱,这叫我可如何是好?
“冲动?朕早已过了一时冲动的年纪,你胡作非为,玩乐这么久,难道就不愿入后宫为朕分忧?你口口声声与朕提及昔日情谊,陪在朕身边一如从前饮酒笑谈,又谈何牢笼?你口不对心,该当何罪!”
他简直是在我生命中怒刷存在感啊!
“皇上!我已并非完璧,无颜伴驾!再者后宫的皇后贤良淑德,你趁战争之际还不忘寻觅新人,置皇后的脸面于何处?”我急得站了起來,去拉他的衣摆,想让他收回成命。
他转而拉住我的手,将我往前一拽,我立马掉进了他的怀抱。
“你要干什么?!”
“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朕倒少见。”他吻了上來,这和不久前他对我的啃咬接触不同,那时完全是惩罚和解气,而现在却是……
唇舌交接的一瞬间,山崩地裂河水倒流,他直接长驱直入地闯入我的口腔,勾缠着舔吻……整个事情的发展已经撑爆了我的脑容量,我一阵恍惚,连腰都有点发软了。
我觉得我急需要休整一下跑偏的人生轨迹,连忙推开了他。
他用手指揩了揩自己还留有稍许艳色的唇,“看你一点温柔和善的模样都沒有,要学习的还很多啊。”
“……”
“罢了,不同你玩闹,朕要去听战报了。”他走了几步,到了门前却又顿身,不过这回再沒回头,“你若想保他人之命,最好学乖一点,朕要是心悦,也许会稍怀仁慈,留他全尸。”
“皇上!”
他已走出门去,我整个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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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过几场戏,戏台上男主角和男二号各显神威,台下一众女流皆捧着星星眼,为不知该挑选谁而花枝乱颤,嬉笑一片。
那时我在雅座观戏,听见她们热闹的议论,有一句提问是这样问的,,,
“都选啊,有什么好焦虑的,不过麻烦的就是,万一这两个宝贝打起來了这可怎么办?”
当日,我也听见了人群中传來一句经典的作答:“只能端着碗在一旁接血了呗,还能怎么办?帮谁都得乱。”
如今,这些话却成了我的箴言。
我绝对不能在傅起面前为汤擒求情啊,我怎么一时激动忘了这个分寸!他本就阴狠手辣,他想做成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我心中五味杂陈,这该怎么办是好?
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和当今天子成就一段奇缘,谱写后宫传奇佳话,傅起在别人眼中好像成了一个你要是不喜欢他就有点说不过去的男人,可是我对他虽然不同,但并沒有往那方面想过,难道真要放下一切旧习惯,去低三下四哄他开心,让他以为我真的爱上了他……
从而对汤擒不再执念……
真的要如此做吗?我不知道。
有丫鬟來伺候我用膳,我让她去把关苗找來,过了好大一会儿,关苗才推门进來,跪于我面前。
我直接将桌上的餐盘一扫,纷纷砸落在地,“关苗!你好大的狗胆!我当你忠心侍主,可是你侍的主却另有其人!”
关苗跪地不言,依旧是身子板秉直,好像他不觉有错,也不辩解。
我气急,上去踹了他一脚,他却不闪不避,生生承下,硬朗或者说是倔强的一塌糊涂,我之前真是小看了他,原以为他会一切与我为先,沒想到我的原以为全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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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你怎么不说了?劝解我马上來襄阳的是你,劝我不要在延池逗留以免被圣上撞见更添加怒气于汤擒不利的是你,将我送到别人手中毁我今后清誉的是你,你现在怎么沒话了,是不是得逞了?关苗,我闵在真是看错了人!”
关苗这时猛地将头磕在地上:“主人息怒!”
“主人?”我才分分钟就已学会了皇帝的冷笑,“你还有脸叫我主人,我寻花侯身未死,却失了这名!以后还要受尽折辱,你让我如何息怒?!”
关苗还是沒敢抬头,可是却敢顶嘴了:“主人,关苗一心为主人安好万所不惜,皇上是至尊又心念你,必不会叫主人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