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偏头痛第11部分阅读
“你是要我提醒你我已大婚过吗?你让我今后如何自处!”
“主人,那汤擒心思诡秘,并非真心,不是良配,关苗愿意承受骂名也要让主人脱离泥沼,重获新生!”
我更是想笑了,这都是什么奇葩的逻辑,“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重新再生?我牛掰了数载的寻花侯闵在,如今要化身为不知名的后宫女人闵葭,你觉得这样的新生会好?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谁给你的胆子?!你给我抬起头來,看着我的眼睛说!”
关苗抬头,眼眶有湿意,“我只是想让你好,选择喜欢你的人,继续锦衣玉食,受人尊仰,主人如今迷惑其中难以做出正确判断,但关苗的忠心日月可鉴!”
章节目录 第080痛 难道晚节不保2
如果给我一把刀,我肯定会毫不犹豫把关苗大卸八百块,要相信我真的可以做到。
我平生最讨厌别人帮我做决定,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就像我爹,想让我篡位谋反一统江山,从來沒问过我愿不愿意,为了尽孝,我不能顶撞,最多只能退让;就像皇上,每次招我入宫也当然不考虑我的感受,任别人说我是佞臣,放任皇后用奇怪的眼神刷刷我;就像现在的关苗,觉得我跟着汤擒就是毁了,硬可背叛主仆情谊,也要乱出馊主意。
以为傅起喜欢我,是良配,那是关苗脑子不清,傅起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的喜欢别人,做朋友我都担心他分分钟就变脸将我灭满门,更别说做他的女人。
我这样以不洁之身,如何在泱泱后宫独活?说傅起爱我,如果不是他的爱太另类鬼畜,就是他的爱太可笑。
我也是真的笑了:“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关苗又向我磕了一个响邦邦的头:“主人。”
磕完以后,他就走了,但经过我今后几天的观察,他滚的并不远,这个小王八羔子特么的滚到傅起身边了,我问了好几个侍女才打听到,关苗已经被皇上擢升为龙护卫。
我当时就差点喷出一口凌霄血,最后也算是想明白了,我既然以后要入后宫,关苗这个专属保镖也就算是正式失业了,除非他愿意自宫进來继续保护我。那么就目前的形势來看,跟着皇上混可比跟着我混好的多,他也算是头脑清醒。
可是我心里还是生出一种浅浅的酸涩,那种被背叛之后开始出现自我怀疑,开始失去自信,开始觉得人生无望,万千种心情搅成一锅,我觉得我的元气都被打散了。
就像人们常说的那句话,被男人甩并不可怕,因为那也许是男人的问題,但如果和亲近之人反目,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題了,他陪你度过整个青春,见证你的喜怒哀乐,最终仍选择和你刀切两段,这该有多伤感,你该有多无能。
我午膳沒用,到了夜里格外饿,但我不敢吭声,我不知道傅起宿在哪里,万一我动静太大提醒了他我的存在,他半夜过來夺我贞操我该怎么办啊!
别怪我想太多,我现在就觉得傅起是个深不可测不按常理出牌的帝王,他想要什么女人就要什么女人,想上谁上谁,我现在只是一个顶着闵葭名字的玩物,我已经不是有权有钱有安全的闵小侯爷……
我裹紧了被子,尽量压着自己的胃,这样饿感也会随着压迫渐渐减小。我纠结了半天,还是沒能睡着,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我已经将房门加了锁,我不懂为什么还会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打开。
傅起从门外进來。
“你一天都不吃东西,是想要修仙吗?”他的话说得轻慢平缓,眼睛深黑如墨,
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四个字的阴霾笼罩了,,,
晚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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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起伸出双手拍了拍,就有几名少女端着烛台和几盘素菜、糕点进來摆好在桌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又只剩我和傅起两两相看。
我别过脸去,颇有一副“我讨厌你你不要靠近”的架势,而傅起也当然不是吃素的,他用着一种“你不让我靠近我偏要靠近”的态度來到我床边,伸手拉我:“修仙就别想了,你业障太重,还都不还这怎么可行?”
他的触碰让我一下子汗毛都炸立了,我挣脱地非常明显,声音都颤抖了:“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
“警告朕什么?”傅起笑了,笑得非常坏,这么多年了,这样的笑容我只在坊间的登徒浪子脸上见过,而傅起从小经受太傅鞭策教育,一直沉稳,连情绪都不经常表露,断不会变成这样的男人!
我还在挣脱,却已经被他拉下了床,真是了不得了,病怏怏的傅起如今焕然一新,力量大的完全把我比了下去。
“傅起!你要是……敢那什么我,我就死给你看,你不信就等着!”我咬牙切齿。
他放开了我,双眼微微眯起:“真够贞烈的,你不是最怕疼了么?算了,不逗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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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妹!我很不淡定的在内心爆了粗。
桌上隐隐有香味传來,是我最爱吃的几样湘菜。很久以前傅起微服和我出宫,我们便被京城一家酒楼的小菜迷歪了嘴,那时候我俩甚至还一起探讨过把那家的厨子弄进宫里怎么样?后來的后來,不知为何计策无疾而终,而我也再沒去过吃过那家。
罢了,给谁置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置气,用自残的方式让他悔悟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拿起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着,截断了之前的话題,也沒再继续。
傅起倒了一杯酒,酒味勾起了我的馋虫,我俩曾经最喜欢把酒言欢,畅谈一宿,各式各样的酒我们都品尝过,不论年份,不论是樱花酒桂花酒槐花酒还是米酒白酒,都伴随着我们度过漫长又美妙的时间。
现在,又拿出酒來干什么呢?
“在想什么?”
他将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突然问我。傅起生的剑眉星目,以前是因为常年体弱,总会让我产生他软糯糯的很好欺负的错觉,虽然他也证实过我的错觉百分之百是错觉。现在他向我看來,每一眼都那么精明,有深意,里面还藏着一丝勾魂的滋味。
我咬了咬筷子:“我在想你到底想干什么?”
“朕已经表露了目的,还有什么好让你疑虑的?”
“为什么是我?”我放下筷子,“你说过我是你的兄弟朋友,是最能让你开怀的人,还说无论我想要什么,你能给的都会给。怎么我现在要个自由却这么难?君子一言,当放狗屁了吗?”
“阿在,那些誓言,是在你欺骗我的前提上立的,你觉得我还会守信吗?”傅起将一杯酒饮尽,不再自称朕,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继续说道:“以前的友谊是真的,沒错。但是不知何时起,我就对你产生了别样的感情。你开心的笑脸我看着也开心,你不爽时撅着嘴我心情也会沉闷,当我发现这是爱情,我惊慌失措,责怪自己,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与你隔离,不再找你。”
的确如他所说,有一段时间突然傅起就不招我进宫了,也不微服出访找我玩,好些人都还说我失了宠,得罪了皇帝。
“我恨为什么你是男人,恨这段感情让我难以处置,放弃我不舍,继续我不忍,直到查到了一丝新鲜并颠覆的消息,,,你的性别有假,我发现我恨你欺君的怒意之后,竟还带着点点庆幸,阿在,你说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现在知道了吧。犯我疆土的,诛之,抢我女人的,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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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的药补使傅起的皮肤变得很白,他的鼻梁挺拔,轮廓清晰,身上散发着微微的药草香气。不是沒有吸引人的资本,只是我……从來都只把他当朋友、兄弟,甚至是弟弟。
我又沒有想过要当皇妃,所以怎么可能心思歪斜,打他的主意?他比我小三岁啊!我可不是弟控!更不是帝控!
“……所以他必死无疑?对吗?”汤擒连犯他两忌,全身而退简直难上青天。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大手在操控着我的命运,傅起因为我纠结了很长一段时日,待终于得知真相后,必然不肯放手,而我的逃跑,更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浇得他反而肝火大盛。
傅起看我一眼:“阿在,你也胡闹够了,该收收心,别再想别的男人,不然,你的思念,就是他的催命符。”他说的淡然,就好像杀敌军的主将如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我把筷子一扔,滚上了床:“那我睡了,皇上自便。”
既然什么都阻挡不了,多说无益,我索性大胆去睡,即使心中百转千回。
傅起沒有立刻离开,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扫在我背上,让我觉得寒意凉凉,我抑制着困意,但是沒有办法,多年的享乐生活已经让我养成了习惯,一吃饱必然犯困。后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傅起离开。
我只知道,早上起來,房间只有我一人。烛火早已熄灭,饭菜早已撤盘,一切都好像沒有发生过,就像我醉酒之后的黄粱一梦。
唉,我叹气,为什么昨晚我不喝点酒呢,害得自己现在记那么清楚!
唉唉,我连连叹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会梦见傅起亲我的嘴,还躺在他的怀里和他说话,简直太不应该了!
襄阳足够坚固,这也是干枝军久攻不下的原因之一。我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題,一边看着神色匆匆的守卫來來去去。傅起不在我的视线之内,但我看见了关苗飞身一跃,上了树,又跳上房。
他频繁奔走,这几天他带着无数的消息给傅起汇报。
直到有一天,他汇报完后看了我一眼,我与他相隔很远,但那一眼的穿透力无物可挡。我觉得一定是前方战事來报,有汤擒的情况!
章节目录 第081痛 别害羞啊皇上3
我感到心若刀悬,热血凝固,会是他吗?他死在战场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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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给我传递消息,我像是一个眼瞎耳聋的人,只能被动等待不知何时到來的厄运。
傅起从那晚起,就沒再來这间房,每日的膳食都会有人给我准备完善,不管我吃或不吃,过时就会收走,桌上清理干净,饿到夜里也不会再有补餐。所以我已经不会绝食,傅起直接根治了我的毛病。
在襄阳住了两个多月,襄阳城门才大开了,御驾亲征果然有效,岐军熊胆威威,看样子是铲除了恶患。可是傅起一直蹙着眉头,不见好转。
我难以去战场前线看看情况,但也许是预感,以我对傅起的了解,此战应该沒有老百姓以为的那样顺利。终于,傅起又來找我,一见到我就丢给我一身衣服,让我换上。
“要走了吧。”我沒有用疑问的语气提问,因为答案我心里早已有数。
傅起不坐皇家御驾,不穿皇袍,要带着一个穿着普通的女人搭简易的马车回京,当然该有的暗卫不会少,只是这样风风光光的來,却要乔装离开,战场一定有异变。
他不会告诉我的,这我早就知道。
于是又变成了日夜兼程的赶路,关苗不见人影。我与傅起同坐一辆马车,路途颠簸,常把我颠得滑向他,我又第一时间坐好,反反复复,无穷尽也。
傅起的眼睛晶亮锐利地看向我:“阿在,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我就算记得也肯定不认:“我完全不记得。”
“可是我记得,”傅起的唇边带着笑意,可是眉眼却一点笑意都无,“你当时好蠢,你以为我待在一旁,只有宫女太监侍卫守着,沒有同龄小朋友过來搭理,是因为他们畏惧我的身份,因而显得我有些孤独。其实不是。”
“不是什么?”我问。
“不是他们不跟我玩,是我嫌弃所有的愚笨之才,我看不上他们,想跟我玩的人都被我斥退了。沒办法,我有低等智商歧视症,可是……治好我这个病的人是你,因为你竟然会觉得我可怜,傻呵呵地跑來找我,递竹蜻蜓给我,还给我唱童谣。”傅起抓住我的手腕,“记不记得我也瞪了你,还说滚开,离朕远点,结果你却说不要害羞啊皇上,我有好多有趣的玩意你想不想玩,是不是傻的够呛?”
我蹙着眉头好半晌,才说了一句:“请你松开手,谢谢。”
他真的马上松开,不过强忍着笑意,开始打量我的脸:“阿在,请你继续傻下去,朕拜托你了。”
“如果你别带我入宫,我傻不傻下去都无所谓,但是也请拜托你,后宫吃人不吐骨头之地,你要我再傻下去,岂不是让我自寻死路?”
“得到帝王的宠爱,你就是吃人的人,又怕什么?”
“呵呵,皇上你想太多了,我不喜欢吃人,我还沒有那么重口味。”
傅起闭上眼,缓缓地靠着侧壁,很久之后突然说了一句:“干枝人也算骁勇,不过还是一败涂地,阿在,把你的心找回來,放在朕身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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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该保留骂街和诅咒以及扎他小人的权利,毕竟出身名门,这样回去,我爹一定会气歪鼻子,可还无法出力,傅起一招直接制住了多方,果然有办法!
“可能是沒见过你疯,你疯起來真可怕,”我心有戚戚,想说点软话做最后的挣扎,因为一旦入了后宫,再想出來就沒那么容易了,“皇上,让我入后宫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不愿当妃嫔,把皇后之位给我坐坐,我肯定伏贴得跟个鹌鹑一样,信不信?”
废后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立场迷惑他,就好像只要当不了皇后,我肯定搅得后宫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窗外的光线零零散散洒在他的睫毛上,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感,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來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沒有对我的提议做任何回复,只是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柔和适中,远比他的表象更能安定我心,我以为他在思忖让我做皇后的可能性,又或许觉得我不值他费劲干戈,决定再想两全计策,无论什么都好,只要他还能考虑。
谁知道,我还是太嫩,不比他谋划深算。傅起向后靠了靠,又拍了拍我的手:“阿在,你知道废后不易,想让朕冒这个险,是不是要先让朕尝点甜头,看看你的表现?”
我表示我听不懂,也不想懂。
果然经历的女人多了,再单纯的表现得不喜风月的男人,也会变成一个……
昏昏沉沉过了好几天,马车终于进京,直奔皇宫而去,我提出:“皇上,就不让我见见我爹吗?失散多年却连亲爹都不看一眼的闵葭,以后怕是会背上骂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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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葭有伤,朕爱护心切,特劳远奔波回宫找御医医治,谁会骂你?”傅起真是太阴险了。
我道:“可是我又沒伤,一进宫不就被看出破绽來了,皇上贵为天子,若是谎言被揭穿,你担上好色的恶名,就不介意吗?”
“朕常年枉担性冷淡的恶名,朕都沒介意过,你这点……以为朕会介意?”他直接就把我的话逼上了绝路,“再者说,心伤也是伤痛,你见了寻花侯暴死沙场,遭受激创,说的过去。”
我:“……”
沒有办法,沒有一丝一毫的转折时机,我就这样深陷宫中,傅起说消息已经放出,会在寻花侯葬礼结束之后,让我与我父亲相见。到时候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父亲就算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也束手无策。
傅起把我扔到一个宫殿,安排了一溜宫女太监前后侍奉,可是却还沒给我名分,我有预感,我先会被折磨一番,然后才能挺直腰杆。
“皇上,万一……”沒有名分,我就得自称奴婢,特别是皇后娘娘來找我麻烦时,我只能被动挨打。当然傅起的意思也很明显,只要我表现好一点,让他觉得甜了,他自然不会让我受宫斗之苦。
但是,妈蛋的老子长这么大,根本就不会侍奉别人取悦别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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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起笑说:“你怕了?那就直爽一点求朕保护你岂不是更好?”
“我什么时候不直爽了,这天底下找不出比我更直爽的人了!”我瞪他,“我……我怎么会怕,别太小看我!”
“的确。你天不怕地不怕,朕等着国事忙完之后再來看好戏。”
“喂!……”
人已走远,宫女们全用着炙热无比的眼神看我,我心里觉得她们肯定再想,我会如何被皇后玩儿死。
如我所料,向來多事的皇后娘娘一刻都不得闲,立刻就來了我这里。一身耀眼的凤袍跃入我的眼中,伴随着她有些温暖的笑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要來找我叙旧的。
不过以她的性格永远都不会沒有事就來找别人“叙旧”,我心想这刚入宫就要面临最终boss,她是不是也太沉不住气了,怎么着也得放几个张姬王姬李姬过來灭灭我威风,然后她再过來,进行绝杀……
“皇上说,你是闵小侯爷失散多年的胞妹?他也的确可怜,年纪轻轻玩什么不好,竟然偷偷去战场,这样殒命也太可惜。”她拉起我的手,亲热地就像我俩刚从一个被窝出來,“不过妹妹你且放心,既然,皇上把你交给本宫,本宫定会尽六宫之仪,好好照顾你,让你不过于太思念哥哥。”
喂!明明皇上只是把我放在这里,哪儿有交到你手中!不要偷换概念好不好啊!
接下來,她用了三分之二的篇幅对我的哥哥闵在,其实也就是我,进行了抨击。从语言的走势情况來看,她一定是憋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性生活了,否则也不可能这么焦躁,连母仪天下都懒得演给我看,,,
“闵小侯爷贪玩恶劣,你跟他长得可真像,虽然本宫很烦他,不过妹妹不要怕,你应该是与他不一样的。本宫先叫御医为你检查一下身体,毕竟你流连失所多年,外面不干不净,万一染了恶疾,传染给整个后宫,更甚至于传染给皇上,那就麻烦了。”
从她的眼神中,我感觉到她对我的不放心,她还是担心我就是闵在,所以要验明我的正身,看我是不是女人。我现在才辨别出以前她为什么总看我不顺眼,因为皇上跟一个被传是断袖的臣子走得很近,难免被带坏,让她守活寡,所以她非常怕被打脸。
“我沒病!非要检查那就随你。”这句话有些不合礼法,但现在谁特么的还会管什么礼法,我的烦恼已然扩散至五脏六腑。
我原是“大岐最不可招惹人物”之前三甲,现在要被人当臭虫一样拿捏,屈辱就像风暴一样吞沒我的灵魂。
“大胆!你真是一点宫规礼仪都不懂!要想侍奉皇上,本宫今后定会好好教你!”
我沒预想到,我那惬意的随性人生已经戛然而止,第一个教会我爱的男人也已经不知去向,而我,竟然也要正式开始进入宫斗篇了。
章节目录 第082痛 情劫销魂无望
“皇上驾到,,,”
这个夜里,皇上摆驾我这里,别的嫔妃日夜期盼的好事,在我眼里无异于天降灾星,我沒做好准备,或者说我就算再怎么准备都过不了心里那一关,谁会和朋友兄弟做那事,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傅起强迫我,我该叫吗,我叫的话会更助他的兴吗?几百个问題就像弹幕一样刷满了我的脑海,唉,总是这样提心吊胆我到底要怎么活?
我沒动弹,自暴自弃,连礼都沒给他行。
他也沒说什么,房间里就剩我们俩,他向我走來,边走边脱。先是解开衣带,然后脱掉皇袍,亵衣也拉开了,我一脸犯困的看着他,沒动手,沒反抗,接着他就伸手拉我,解我的衣服,我这时候才正式吓尿,傅起他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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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就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褪了青涩,增添了很多诱人的因素,如果有这样一个超标准的帝王脱了自己又要脱你,你们会不会吓尿?!我觉得我真的很沒出息,因为我竟然可耻的哭了。
眼泪这种东西,我从小到大为了不被吐槽像娘炮,已经把它戒了好多年,现在又重拾起來,哭得有点不到位,因为我感觉到傅起的眼神更加情深意浓了,我好像一失误把他还给勾引了……
我勒个大去!
“你怕?”傅起好好的躺下,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來睡,单纯的睡觉,如果你再用这副表情撩拨朕,那朕就不能保证会不会把你弄得哭声更大。数三声,你不过來,朕就要过去了。”
还沒等他数“一”,我一个鱼跃龙门就上了床,躺在了他旁边。
他说了会放过我,不会食言吧?
回忆虽然都还在,但很明显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回忆里的人了,有酒时再也不能畅饮,有话也再不能畅谈。以前也不是沒留宿过宫中,甚至和皇上喝高了共睡床榻都正常的很,可是现在,全部都不同了,全部。
唉,这一天天的,真是个心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红成了什么样?简直是满面红光。”傅起还不忘提醒我一句,然后伸手推了推我,说道,“去吹灯。”
我有点炸毛了:“你刚不说!我都上床了你又叫我下去!你是不是耍我?”
“嘘。”傅起伸出一指堵在我的唇上,“别这么大声,你是想让所有人都开始联想你是怎样在朕的龙床上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吗?”
我:“……”
我气呼呼地下地吹灯,又往回返,结果这个连月光都沒有的该死的夜,让我被不知名的物体绊了一跤,直接就扑上了床。
傅起一声闷哼,我好像啃上了他的胸膛,力度还不小。
“我这不是勾引你,你别误会啊!”我赶紧躺好,把自己裹成粽子。
我以为傅起会趁机占我便宜什么的,结果傅起只是说:“不许抢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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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见了傅起均匀的呼吸声,他已经进入梦乡,可我睡不着觉,频繁翻身,翻过來翻过去的就像烙饼。
终于短暂的迷瞪着,我就梦见天昏地暗之下,马踏残旗,杀伐不歇,汤擒一身白衣翻身下马,是多么的英姿勃发,可是,他开始一步一步的走向悬崖,走的如此之决断,头也不回,沒有丝毫留念。
我伸出手,想抓住他,想挽回他,可是他就像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一样,直直跳了下去。
“不要!,,,”我惊醒。
心里顿时空了一块,沒办法补全的窟窿,非常难受的感觉几乎让我快要喘不过气。黑暗之中,突然伸过來一只手臂,将我搂紧怀中,傅起的下巴顶在我的额头,“阿在……”
不知是不是夜晚的原因,傅起的声音哑得就像指甲划过粗砺的砂纸,将我的心脏都打磨了一遍,我沒有推开他,反而将头埋在他的脖颈更深的拱了一拱,然后又无意识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皇上去上早朝,有宫女端着避子汤來给我喝,我直接就黑了脸,妈蛋这些宫里的女人是不是以为只要睡在一起就必须做那事儿啊?她们为什么就不学习一下先进的基础性知识呢?如果皇帝每晚去不同的嫔妃那睡觉,每晚都必须來几发,接连不出三个月,他就成丨人干了好吗?
我顶着一副几百年沒睡饱觉的样子,去御花园溜达,毕竟以前常进宫时,我有特许,可以满皇宫乱窜,已经成了习惯。
结果好死不死正巧撞见皇后娘娘,我当时还來得及藏起來,可是跟着我的小宫女简直是胳膊肘子向外拐,直接就跪地喊了一声:“皇后娘娘金安!”
我沒办法,只能给她行了礼:“奴婢参见皇后,皇后娘娘金安。”
可见她简直爱死我自称奴婢了,爽得连眉毛都快飞起:“妹妹免礼,今日这么有雅兴,还來赏花?”
大冬天的我赏个毛线啊我只是來透透气的好吗?“呵呵是啊,梅花真漂亮。”
“妹妹怕是记错了,梅花还沒开,要开的话还得再等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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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这是多么沒营养的对话啊,在我以为今天就能这样混过去的时候,我就被罚了。
因为我踩草坪,被皇后娘娘罚去跪祠堂朝佛经,我日她个仙人板板,如果踩草坪也算杀生,那她干脆不要吃饭了好不好,拯救一下大白菜和萝卜的可怜生命吧,拜托了!
晌午过后就下起了大雨,我直接被打包送去了祠堂,惨得一比。我想皇上应该有所耳闻,但是也可以想到,他沒空也不会管我,他喜欢看戏还來不及,看见我吃瘪的这一幕绝对够他回味上个好几天,顺便医治一下他偶尔低落的心情。
一阵寒风刮來,窗户被刮开,我忍不住抖了抖。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啊?好端端地下什么雨,一下雨这个夜晚将更难熬,还要抄佛经……
我抄了一下午,沒饭吃,然后送斋饭的宫女姗姗來迟,说御膳房比较忙,素斋放到最后做所以晚了,让我不要介怀。我真是被她的借口迷醉了,这借口长得也太像借口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小宫女帮我摆好碗筷:“……奴婢是您宫里的碧玺,这几天都在服侍您。”
我点点头:“这样啊。行,我记住你了。”
也不怪我脸盲症犯了,她伺候我这么些天我才只是觉得她眼熟,实在是因为这些小宫女全是小尖脸大眼睛,看上去都一个模样。不过这次我记住她了,皇后娘娘派來的卧底嘛,我懂。
我看着桌上的饭菜,还有一碗汤,嘴角撇了撇。
我就知道,那碗避子汤不喝,某人不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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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写字,字变得好难看,因为这些鬼画符一样的字出现在我笔下,抄佛经抄的我愈加心乱,我深吸一口气,心烦自己接下來的路该如何走。
在宫里,随时都是杀机,皇上给你的意外惊喜夜宿和疼爱会和你的意外怀孕皇后生育之前的一切孕事一样沒有什么好下场,再说傅起又沒临幸过我,我也不想给傅起生孩子。
那要怎么才能够混下去呢?怎么才能知道汤擒现在怎么样了?
但凡人心里有了惦念,就再也高兴不起來了,这句话说得太对了。我看着祠堂里的烛光和香火,一时间心跳如鼓。
祠堂的桌上有好几卷书,女戒策论大岐史记应有尽有,不知是谁这么有心,怕在此被罚抄佛经的人无聊,特地准备了这么多书。
也许是天命注定,我只不过随意拿了一卷翻了翻,就看见了大岐孝祖皇帝的传记。她是大岐历史上的传奇,皆是因为她是一介女流,是个真人才。而她的身份,正是驾崩之后才被群臣洞察。
她在位一十三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政治清廉,征战外敌时分毫不让,开创了真的盛世长歌。她以男子的身份做皇帝,沒有立后,只跟一位心腹右丞走得很近,当然,她感情的事多出现在坊间禁书上,史记中全是积极向上的内容。
她驾崩以后,女子身份败露,也正是那位当朝丞相写了告民之书,宣传了孝祖皇帝的丰功伟绩,以及她对自己性别的困疾,在此后一段时间里,朝廷上甚至开始允许女子入学考科举,支持女子入朝议政。
这段开明后事又是孝祖皇帝留下的瑰宝。
我看得痴了,心中仿佛有了万千底气,既然有孝祖皇帝开先河,即使我变成了闵葭,又怎样?
以前我不想,但是现在,我想。
如果能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我是不是就能保护我喜欢的人了?他就再也不会在我的梦中朝悬崖一跃而下,连个眼神都不留给我。
我觉得我迫切地需要见一下我爹,然后说通他,让他再做谋划。
即使造反的危险指数直逼苍穹,但那也总比我一辈子都被圈在后宫和一帮女人互掐好的多。我想通了!
章节目录 第083痛 等临幸实际些
突然一声电闪雷鸣,简直就是映衬着我念头的背景音,大风夹杂着大雨吹得窗户來回拍打,我记得我刚才明明关了窗的……怎么又开了……
虽然穿着好几层厚衣物,但因为披风不够顶用,我还怕冷地在外面裹了一层小棉袄,现在这副惊悚的表情就像一个进入宫廷鬼故事篇里的弱智 !我放下书卷,颤颤巍巍地起身再去关窗,结果又突然闪进一个人影,我都快被吓cry了!
我张嘴就要拔高音,嘴却被对方堵住:“主人别叫,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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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前不喜欢踹人的,我沒那么暴力,但是现在每回见关苗我腿就奇痒难忍,只能踹他解痒:“你要死啊!还是想要我死啊!”
但因为穿得太厚,抬腿极为不方便,我这一踹沒让他挨着,自己就显点摔个大马趴,还是关苗把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还搂住了我的腰,那掌心热得就像随时能发大招一样,我穿的如此之厚都能感受的到腰间的热度。
他说:“主人,我知道你怨我,可是当皇上的龙护卫这已经是离你最近的距离了,你在宫里有风吹草动……譬如今天皇后罚你在祠堂抄书,我都可以知道。”
“知道又怎样?”印象里关苗这么作死是头一回,而且还作出了一个续集,沒个完了。
关苗低头可怜兮兮地道:“知道……我就可以过來帮你抄。”
我:“……”
令人发指的沉默降临在我俩之间,对哦,当年家里也请了夫子教书,因为我太猖狂,前后六个夫子共被我气走了仨,还有两个因为年纪太大直接归位了,只剩下一个百毒不侵荣辱不惊任你怎么翻云覆雨他都不生气的夫子。
那个夫子最著名的手段就是罚抄书,你可以不认罚,但明天他就会去我爹那告状,我爹就会断我日用银两,无奈之下,我就开始成夜的抄书,一手绑上四根笔,还让关苗学我的笔记,帮我一起抄。
年少的青春岁月,我不是在外面浪荡,就是在书房抄书。现在想起來,还真是有点感慨命运,也许我真的是老天爷的私生子,不然他也不会对我如此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