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偏头痛第12部分阅读
如此特别。
沒道理和送上的劳动力过不去,我抬抬下巴指了指佛经,关苗就乖乖跑去抄了。我继续翻些闲书看。
关苗在那里小声地提醒:“皇上对你真的挺好的,本來祠堂只摆了佛经给你抄,他怕你晚上无聊,还让人提前备了各种书放进來。”
我听了直接就把手中的书一扔:“好个屁,要是好我现在就吃香的喝辣的,早早就和周公在梦中幽会,怎么会來苦逼地跪祠堂抄书?这哪儿是真爱,这明明是畸恋!”
过了半天,我又弯腰去把书捡起來看了,哼!
关苗不知是什么时候抄完闪人的,我只知道大清早皇后娘娘连懒觉都不睡就辛勤地过來检查成果了。
我睡得昏头巴脑的却还硬得拗出一幅努力了一晚仍心怀g情的精英状:“皇后娘娘,奴婢都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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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葭,本宫罚你抄一晚佛经,皇上沒有任何表示,一点都沒來责备本宫,可见,你在皇上眼里也不过了了。”她很舒心,眉眼尽是舒展,翻着那些抄好的经书,就像看到了终极。
据说她过的也挺惨的,帝王雨露她半年都承接不了一次,好好的大溪地不幸变成了塔克拉玛干,所以看见后宫新进人,就会格外不淡定。
我真的很想跟她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请自行处理你们夫妻间的感情问題,不要牵连无辜好吗皇后娘娘?
“你和你哥真的很像。”皇后又仔细地上下打量我,“本宫有时候真的很怀疑,难道双胞胎会连眼角的痣都一模一样?如果皇上不说,御医也沒有为你验明正身,本宫简直都要把你当作闵在了。”
“只愿奴婢不会像闵在那样死得分外创新。”创新到人还活着,却要亲自出席自己的葬礼。我开始假笑,我感觉我快要把这个月的假笑配额都耗费光了。
“死不死都是老天眼明,只要有些人不要痴心妄想,去拿她本不该拿的东西,本宫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其怀着不轨的心思,就别怪本宫。”她这话砸到土里都能扬起两斤尘來。
大清早的天冷露重,我吸了吸鼻子,疑问道:“皇后娘娘说了这么多,是怕我抢皇上?把皇上当做东西一样來比喻真的合适吗?”
“你也太大胆了!尊卑不分,竟然还敢张口诬陷!”
我表面不动声色,显然是愿闻其详,我怎么诬陷了,不都说得是事实嘛?
沒想到皇后懒得和我啰嗦,直接又给我判一道无妄之灾:“本宫跟你说话你都敢不作答,你的戾气还是这么重,看來抄佛经都沒让你感悟!既然这样,就罚你再抄一日,为我大岐祈福,你有沒有什么意见?”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道:“省省吧,皇后娘娘,您还是回去洗干净躺床上等着皇上的临幸比较实际。跟我纠缠有什么用?皇上也同样不宠爱我啊。”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宫斗也太不好玩了,我不想玩。
然后我就沒听她的指令,直接裹紧了衣服回了自己的殿里,还让碧玺给我熬热汤去了。我等着她去告状,等着看她治我的罪,看傅起到底是什么立场。如果他当真是想把我接进宫里來当摆设,那我也沒必要念及旧时情谊,搅乱后宫然后不活了算了!
直到用过晚膳很久之后,傅起才过來,我正在桌前剥花生嗑瓜子,傅起就伸手抚上我的脸,还用拇指摩挲着我的眼皮,说道:“听闻你今个在后宫抱怨,说朕不宠爱你?”
他的低笑声像是藤蔓一样紧紧抓住了我,我真想吐他一口,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做人怎么这么不会抓重点,还能不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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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起命人端进來一套煮酒的瓷器,放在我眼前。这套酒具白中透粉,做工精良,中原沒有这种特殊的雕花手艺,真的巧夺天工,令人垂涎。
我拿起放在手中坐看右看,都觉得爱不释手。
然后傅起问我:“觉得怎样?下面才进贡來的。”
他什么意思?只是让我鉴定一下的话这行为也未免太欠揍了吧:“那个……这个颜色太娘了,皇上你的审美能不能爷们儿一点?”
他打了一下我的头:“胡扯!”
“……”唉,忠言总是逆耳,这我是知道的,就怕他不明白。
“朕怎么会喜欢这个,这是送你的。”傅起将酒具都推给我,“仅此一套,只送给你,以后朕可以陪你尝遍天下好酒,朕对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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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颗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淬炼了千百年的老心还是由不得一软:“送个东西就想讨好我,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取悦值也设得很高吗?”
傅起勾唇一笑:“撒谎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我瞪着他,如瞪怪物:“我放弃过去,抛名换性,入了你的后宫委身于你,简直可以堪称是业界良心,可是你居然让你的皇后來虐我,你居心何在?”
火盆里窜动的火苗扭曲了我的视线,我看见他用着一种非常笃定的神情,说:“你想要不被欺负,就要讨好朕,争取朕的宠爱,你可以变得强大。”
这是什么狗屁歪理,这小孩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作孽啊,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今生才遇到这么销魂又无语的情劫啊!
我正准备翻几个出色的白眼以此显示我的心声,结果傅起就把我捞进了怀里,慢慢地咬我的脸,比起相待有礼,他更喜欢这样直接用这种亲密的方式在我的身体和灵魂刻下痕迹,不是是否是感情抑制的太久,他总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推拒得太多,直接引得他攻略城池,不管不顾地把我抱上了床榻,又压了下來。
“喂!你用一套酒具就想占我便宜,想的也太美好了吧?!”我一时半会沒法接受他这么强烈的爱,只要照照镜子就会发现我的表情有多惨不忍睹。
结果傅起却说:“朕这些年装作病弱,暗中铲除朝中危机,又清心寡欲等着你,现下到口了却不让人嚼咽,又合适吗?阿在,你对得起朕待你的良苦用心吗?”
他发问的速度就像在审犯人,我用了我平生最大的智慧才编出了一个让他无法反驳的借口:“我……我來葵水了……”
傅起:“……”
他的某处一直耀武扬威地证明着自己的存在,身板也确实坚硬,原來一切都如他所说,他的病弱都是装的,而且还让皇后守了活寡,怪不得皇后如此恨我,也怪不得他任由皇后罚我抄经解气,毕竟可怜的皇后需要发泄,而不乖的我正好可以教训教训。
“这一笔,朕给你记在账上。”傅起起身,脸有点黑。
侍寝侍出这种闲云野鹤的态度,我估计也算是大岐历代后宫里的独一份了,呵呵 。
章节目录 第084痛 暮齐掉泪之恩
后來傅起还是给我说了一句真心话:“等侯爷府的丧事一过,朕就封你为妃。”
之前种种让我讨好他争取他的话不过是逗我玩,他早就做好一切安排,要光明正大的留我在宫中与他相守。我比较倾向于做祸水,不是给他人惹祸,就是给自己惹祸,现在得罪了皇后,更得有名分傍身。
反正都到了这一步了,只能认命。
我撇了撇嘴角,暗叹自己竟无力与傅起作对,真是糟心啊……他曾经明明沒有这么难搞,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油盐不进一门心思认死理的,好吧,我承认这才是他的本性,我一直眼拙,将友情错付于人。
我轻轻推了他一下:“喂,你要不要去皇后那走动走动,你刚在我这儿呆了一夜,我就被她罚抄经抄到天明,再待下去,我赶明就得尝试大岐的十大酷刑了吧?”
“先陪朕下盘棋。”他道。
我皱眉:“你觉得我现在会有下棋的心思?”
傅起:“下赢了朕今夜就不宿你这儿。”
我赶紧去端棋盘:“诶,突然又想下棋了,好奇怪哦~”
如果被别人知道这一幕,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大奇葩,宫里的女人都是想尽千方万计弹琴跳舞恨不得夜夜和皇上痴缠,至死方休,而我却一个劲儿地把皇上往外推。
但我觉得我做得很对,我的男人还不知踪迹,代替我的尸体还尸骨未寒,要我跟傅起从朋友一下子变成鸳鸯,我怎么的也得缓缓!
傅起:“老样子?你执黑子?”
“我看算了,换一下,我白你黑。”他都这么腹黑了,还像以前一样拿白子就不觉得讽刺吗?
我本要先落子,结果他也正好落子开局,手指就突然碰到了一起,那一瞬间,气氛开始往一种很微妙的地方发展,有点尴尬,也有点让我心虚,我迅速抽回了白子:“你先。”
刚刚我俩的黑白子都在抢棋盘正中央的位置,虽然我烦他现在的行事做派,但毕竟那么多年的相知,早已熟悉,冥冥之中也有道不尽的默契,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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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棋子慢慢布满棋盘,无人退让,势均力敌,我很仔细地走每一步,生怕被他围上多吃一子,唉,下这样一场带着目的的棋,无异于平常百姓要挤身考科举的疲惫程度。
终于到了决定胜负的一步,我抬头看看他,心里希望他会失败,他也看我,眼里流露出几丝玩味之情。我俩就这么对视着,一个嘴角挂笑,一个心思烦乱。
结果,,,
我刚落子就看见他准备收割,急得我大叫:“哎呀!失误失误!这颗不算,我重放!”
“落子无悔。”傅起挡住了我的手,“再说你这智商,不是一句失误就能搪塞过去的,心乱者棋必乱。”
我被他说的白眼一翻:“以前我都可以悔棋的啊?!”
“那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我们换了相处的身份,这是新的开始,你觉得朕还会让你吗?”
傅起步步紧逼,不再退让,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他这副认真的表情,还有点诡异的萌。想到自己还可耻的萌了一把,我顿时汗毛倒竖,打了个寒颤。
傅起道:“要不要让碧玺温点酒,你暖暖。”
我连忙摆手:“别啊……我……我特别燥热,一点都不冷。”
“喔?那要不要朕帮你降降燥火?”傅起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虽然你输了,但朕还有公务在身,要去书房安寝,这下如了你的意,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怎么表示?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亲你一下?”
他眼中顿时有了欲言又止的情谊,过了好久,才说了两个字:“可以。”
我勒个去,他还真是想得多,我“切”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实在懒得跟他说了。
后來傅起真的守约走了,但我依旧怎么都高兴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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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就到了寻花侯正式出殡的日子,这场丧事來得突然,当然也很有可能是我平素交友不慎,來悼念的宾朋并不算多。
我虽然人去了侯爷府,但是为了不“喧宾夺主”,不再惹涟漪和猜忌,只能躲在房中窥视外面的一切。
我爹已经见到过我,最后也确实顺应形势,认我是失散已久的闵葭,还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像是要一续父女之情,我掐了掐他的虎口,示意他皇上在此,暗中眼线众多,造反篡位之事以后再谈,现在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后來我爹就去前面演戏去了,等待吉时一到,寻花侯闵在这个身份就会随之入土,再也难生波澜。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云层都像是含怨,积攒在一起,不忍散去。
由于我的耳朵还算灵,这时候听见以前伺候我的丫鬟轻呼了一声,她平日最为谨慎,所以我便找了个更便于观看的角度,费劲儿去瞅灵堂是怎么了。
结果看到一个男人。那人穿着雅青色的长衫,墨色的长发披在身后,愈发显得容颜清晰,我心里咯噔一下。
竟然是暮齐!
他对“我”慢慢上了三炷香,又从怀中掏出一根虽然很旧,但是保存地尤见完好的笔,上前放在了“我”的棺材盖上。
那笔我想起來,是当年我堵他调戏之后,第二日作为赔罪,叫关苗送过去的,同时还送了他一张戏帖,邀他一同來看戏,可是他看戏那日沒有出现。我当时还跟关苗抱怨,说这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可真不懂礼数,我寻花侯都堪堪地上赶着讨好他,他却让我的热脸贴了冷屁股。想必那笔他也折了,肯定还把它当成我一样狠狠的折了泄愤。
却不料,他仍保存至今。
恍惚可见,他的眼里有一抹泪光,浅浅淡淡,却又饱含痛楚。
我沒有想到,我闵在混沌小半生,竟然有人肯为我哭丧,连从小伺候我的丫鬟都只会干嚎两嗓子,而暮齐竟为了掉了泪!
那一幕宛如烟雾迷蒙缠绕,深深的钻入我的肺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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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感觉到手背一紧,是傅起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沉稳有力,还散发着阵阵温热,我反手将他握住,吸了下鼻子:“皇上你确定不出席一下?跟我躲在这里偷看做什么?”
“看你为自己哭灵,挺搞笑的。”傅起腾出另外一只手淡淡擦了擦我的眼角,然后就跟沒事人一样继续看向前方。
我嗔怒道:“我变成这样,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别耍无赖,那具尸体伪造得跟你那么像,并非出自朕的手,朕除了认下尸体,别的什么都沒做。”
我瞪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他什么都沒做,形势一朝风云变,若他再有心做点什么,那还得了,全死光了到地府凑成一桌打麻将算了!
我又看了看外面还在静思的暮齐,开口道:“还以为那小子冷热不吃,高洁的要死,现在看來,倒也算有情有义,唉,可惜我当初沒有对他好点,调戏也不过三分钟热度,沒多久就把他忘了。”
我忏悔自己无意伤人,却伤人最深,完全沒有考虑我现在是在心思狠毒的皇上面前追忆不堪的过去,等反应过來时才一身冷汗,心里想着他可别因为吃醋对人家这忠臣开刀啊……
我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了看傅起,他并无异常,好在我方才那石破天惊的话沒能在他眼底溅出一点水花。
丧事办完,皇上还去跟我老爹叙旧,并许诺会好好照顾闵葭,说我老爹曾是功臣,现在又有女儿入宫可以依仗,未來一定会平乐安稳。
我听了后觉得傅起真的好贼,不管他知不知道我爹的本性,我爹根本就讨厌死了平乐安稳这种生活,还被傅起摆了这一道,心里带着气。可傅起还用这种词语戳他,也不知其是何等用心。
好在我老爹养了好几个姨娘,每个姨娘搞宅斗的时候都是自备演技十级,所以我老爹耳濡目染,学了个七八成,全都一股脑倒出來了,对傅起又是抹泪又是谢恩的,还提出他年事已高,想回封地养老,既然寻花侯故去,他也就不想留京睹物伤心了。
皇上当场允了,还赐了他好些银两作为退休金。
回宫以后,我决定先暂时寄情于花鸟鱼虫之间,可是寒冬凋零,我无处遛鸟逗鱼,便只能醉心于诗词歌赋。宣纸刚展开,笔尖就不慎滴下了一滴墨,瞬间晕开,像是谁的泪滴。
换了张纸,落笔写下的诗字字带着苦涩,也不知为何?想了想,应该是一路的出殡,暮齐一直在后面跟着,离得不近,但也不远,那画面对我还有点冲击。谦谦公子如玉,清秀如垂杨,却为了我的“死”伤心,唉……
这个时候碧玺过來跟我说了一句可以解千愁的话:“可以用膳了,娘娘。”
“今天有什么菜?烤鸡有吗?”
碧玺额角一滴汗:“娘娘的兄长不是才……御膳房以为您要食素以示悼念,所以……”
我道:“斯人已去,亲友都该珍惜身子,才能慰藉他的在天之灵,去找小厨房点单,就说是我要吃烤鸡,烤得焦一点。”
碧玺:“ 遵命。”
于是掉泪之恩,转眼就忘。
章节目录 第085痛 故人身不由己
早前交代过,因为后宫就皇后一个女人,足以称霸,可皇上依旧不怎么临幸她,性生活寡淡地就像一碗隔夜凉水,皇后常年心怀怨气,找不到原因,就只当皇上是被寻花侯带歪了性向。
但是我这一來,后宫成两女对峙的局面,恰好燃起了她的昂扬斗志,我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每次出门我都觉得后背发冷,就好像被人用随时会射出的冷箭威胁着。
唉,我这气场的确与皇宫不符啊……我紧了紧身上的貂裘,这厚厚的貂裘是傅起赏赐给我的,赏赐的理由是我当天连吃了三碗饭,自从进宫以后我便食欲不振,老是喊饿,可到真吃的时候又吃不了几口就饱了,仿佛重重心事压小了我的胃,压扁了胸腔腹腔中的一切。
现在只不过恢复了食欲,多吃了点,傅起就高兴地很,两眼弯了起來,看上去还会误以为他慈眉善目。他的眼睛在我所认识的人中不算大,而且还是单眼皮,可就算这样,都显得很有神韵,也越來越有帝王的威严肃穆之感。
碧玺提醒我:“娘娘,于礼你每日需要去皇后那请安,不然奴婢会担心……皇后她……”
担心她再挑我的错处,搅得我不得安宁。我明白碧玺这丫头的真实想法,虽然她被皇后暗中收买,会将我的日程事无巨细的呈报给皇后,可潜意识里她又觉得我今后会比皇后牛逼,跟着我又何尝沒有福享。
我笑道:“请安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怕只怕我这一去请安,她会更不安啊。”
碧玺:“娘娘您多虑了。”
虽然还未被册封,可碧玺一直将我视作宠妃,我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也只当她是个伺候我的宫女。不然赶碧玺走,还会过來更多心怀不轨的小丫头,我一天天就不用做事了,只留意着别被她们害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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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好,那就走着。”
自从那次和皇后起了当面冲突以后,我就再沒见过她的面,可能是傅起真的跟她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寻花侯的丧事刚完,她少了一个心头旧患,正想舒爽几天,便也沒找我的麻烦。
“奴婢拜见皇后,皇后万安。”我去了景央宫,见到她便行了一个大礼。
她笑着给我赐座,像是要与我闲话家常:“本宫念在你感怀兄长,心情不佳的缘故,一直不來请安也不怪你,但是不得不说,妹妹真要好好学习一下后宫礼仪,现下沒被册封丢了规矩让别个笑话,还能作罢,可要赶明真的封了妃,妹妹你再这样,就不是被下人笑话这么简单了,外面的人会质疑皇上的口味与审美,你我都不想看到这一幕吧?”
我眼神里羞赧忐忑,装作小鹿一般:“是奴婢做错了,还请皇后娘娘指点教诲。”
“与其教你一个,不如一齐教好省心,下月初二秀女采选,本宫为了皇室的子嗣昌盛,想去恳求皇上同意采选。”这么些年,皇后一直独霸后宫并非只剩傅起对采选沒兴趣,更多的也是皇后娘娘自身的抵制。
这回好了,她自己得不到宠爱,却也不想让我独有,直接打开心扉让更多女人进宫,和我大乱斗一番,她再坐收渔翁之利。
我道:“那实在是太好了,奴婢正觉得后宫人烟稀少,少了几分乐趣,皇后真是贤明谦和啊!”
她微微一怔。
她以为我会哭闹吗?
不,我才不会。
这只不过是一些明争暗斗小把戏的升级版而已。
笑容终于凝固在她的嘴角,化为一个讥讽:“妹妹也不用自称奴婢了,下月初一皇上就会正式给你册封,本宫允许你提早适应。”
“那好,嫔妾谢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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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我受封,初二就采选秀女,是想展示皇上并非独宠我,让我不要嚣张吗?其实朝中早有很多大臣想把自己的女儿侄女孙女送进宫來一夺盛宠,这不,皇后一直在中间使绊子,大臣们都恨得咬牙。
皇后娘娘原是开国元老蒋国公的嫡亲孙女,这场婚事又是先帝早早就为傅起定下的,现如今蒋家运势已大不如前,男儿子息多折煞于战场,宫里也就皇后能为蒋氏一族撑个腰。
后宫向來桃花妖娆,人比花娇才是正道。我很淡定,谁管这些,我巴不得傅起去对付一堆莺莺燕燕,沒空管我。
“朕听说,你今儿个见了皇后?”
傅起很快就听到了我主动去找皇后娘娘请安的消息,这让我不得不觉着政事一定沒他说得那么繁忙,否则怎么后宫的一举一动他都要留心?
“皇上这话说的,好像我有一群军师后援团,这殿里伺候的宫女不就一个碧玺,其他的我也不熟。”
“好好的一个主子,这么点人伺候像什么话,皇后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傅起稍作沉思,便告诉我,“朕身边有几个手脚麻利的,明儿给你调过來。你用不着听下人的劝,不愿意见皇后,就说身体有恙,不去就行了。皇后若找你的事,朕给你担着。”
这应该算是不错的待遇了吧?我冷冷一笑:“沒事,去了还听到了大新闻,不然我都不知道皇上马上要采选秀女了,听说离我封妃的日子只差一天。”
“别闹。”他受不了地打断我,食指按上太阳岤,表明好像是我让他头痛不已。
“咋?”我问。
他眼神深了深,接着露出一个笑:“你在吃醋?”
“我平日最不爱吃的就是醋,认识我这么久,你不明白?”我不喜甜不喜酸,只对咸辣情有独钟,口味重的一塌糊涂。傅起当年蔫蔫地倚着龙床喝稀粥,而我被召进宫來完全沒顾得上讲故事见闻逗他笑,却只顾着垂涎他的小厨房,推着赶着让他的御厨给我做麻辣串吃,引得傅起常常无奈。
“爱妃不必介怀,朕不会同意,有你就够了。”傅起抱住我,情意绵绵道:“朕來就是想告诉你,初一是好日子,朕叫殿中省准备着册封礼,特赐你封号:昉。以后你就住舒昉园,那里四季都有鲜花拥簇,还有戏台,赶明叫戏班去你那唱戏,朕与你一道听。”
说文新附有记,昉,明也。这个昉字,更有起始之意,仿佛在昭示着,一切都已揭过,我们重新开始,新的身份,新的名号,我成为新的囚鸟。
“皇上这一声爱妃叫的可真是顺口。”我笑了,心里狂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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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起的吻落在我的眼睫:“昉昉,如果两情相悦,你就不是囚鸟。”
太过熟悉,所以他几乎能洞察我全部的心声,倒也不足为奇。不过昉昉是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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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宫的事我沒费多大神,皇上跟前做了好几年的宫女太监果然一个顶俩,办事牢靠让人放心,舒昉园比我之前住的宫殿大了一些,增添了不少玩乐的行当,看上去倒比金屋藏娇还要让人艳羡。
但是我并沒高兴太久。
前线将士回朝,傅起举办了庆功宴,我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跟被人切了声带似的,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心里就如波涛汹涌,几百几千的念头轮番轰炸我脆弱的脑神经
庆功,那就是大胜干枝,那汤擒……
犹记得,我最后见汤擒的那一面,他穿着月牙白衫,连军装都沒來得及换,听到军报就执剑而出。他沒有回头,沒有跟我说再见。甚至还闹着不愉快沒能释怀。
我如今成了别人的妃子,汤擒又在何处?死了还是沒有?此生我们二人还能否再相见?还是今后他只能停留在我的记忆里,存在于我的笔墨之间?
真像一场梦啊,好期望这是梦!
如果那年的烟花三月,我沒有从汴京出发前去洛阳,沒有出现在那家青楼浪荡,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我应该就不会感受到现在这种蚀骨揪心的痛楚了吧……
庆功宴很是热闹喧腾,这是大岐被挑衅后彻底将对方收拾蔫火了的大胜仗,皇上和皇后在主持宴会,我一个人对着铜镜,有点想垂泪。
“主子,要不要去外面透透气?”说话的人是跟在傅起身边时间最长的宝珠,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非常沉稳,比含有二心的碧玺不知胜出了多少阶。
我沒有要拉拢心腹的闲心,但宝珠一直默默做事,话不多也不张扬,只会用那双大又闪亮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想看出我所有的情绪。
但是,碧玺曾是皇后身边的人,宝珠又是皇上身边侍奉过的人,跟谁我都不能表露太多,伤感郁结于心,“好吧,出去走走。”
宝珠和碧玺都跟着,我远远看到宴会那边的歌舞升平,还看到关苗在皇上的身后站得越发像把标枪,顿时在心里把他又骂了八百零一遍。这出戏,真是太过精彩了。
才刚走到御花园,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值庆功宴之际,大家都在热闹,这里本不该有人,为了避嫌,我沒做声,用眼神示意宝珠她们和我改道走。
结果,那男人一转身,浅浅对我一瞥,就愣住了。
月色凄迷,千言万语,都好像在了暮齐的一瞥一愣里,化作烟尘,他静静地看着我,瞬间就已换上面无表情,就好像一个局外人。
章节目录 小剧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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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擒的人生因为遭遇了小侯爷,从此精彩不断,小侯爷也因为娶了汤擒,从此愁肠百结,两个人不间断地日常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拌嘴、拌嘴、拌嘴。
在床上:
来过一发之后万物复苏,草木渐长,某人意犹未尽,想要解锁新姿势。
但无奈一声“弱鸡”,小侯爷伤腰断手怒气难平,好几天没让汤擒爬床。
汤擒:夫妻之间发生争执要理智解决,最好不要把矛盾带到第二天。
小侯爷:滚蛋!你他娘的有病吧!
汤擒:你也不用这么生气,说你弱鸡……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声音很好听,叫的时候。
小侯爷:……
汤擒:还有你抱着我的时候,用指甲在挖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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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你闭嘴。
小侯爷无奈躺倒,任人鱼肉。
这日以后汤擒多了一个新外号永动鸡机。羞
在床下:
小侯爷:我们得约法三章。一,不许随时随地压倒我,我是有身份的人;二,不许调戏我,只能我调戏你,因为我娶的你,我是相公;三,不许动不动就生气,生气了以后也不能不让我下床;四,不许……
……请不要再啰嗦了好吗,一张纸都快写不下了哎。by忍无可忍的汤擒
在餐桌上:
汤擒:今天出门你盯着桥头卖字画的少年看了好几眼,晚上还叫人偷偷给他送去了银两,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小侯爷:……我是觉得他可怜,你看他画画的手都有茧子了。
汤擒:连手都摸过了?下一步就是要娶进门了吗?
小侯爷:宝贝你不要误会好不好,那少年才多大一点啊,我只是觉得他可怜,完全对他不感兴趣啊!
汤擒:那我把他带到家里看看你到底感不感兴趣好不好?
小侯爷:够了!我觉得一看见他我的母性就快要泛滥了,他当我的儿子还差不多,不要再提他了,不然我真的忍不住就要分泌乳汁了。
汤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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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小剧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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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好:
今日有蹴鞠比赛可看,小侯爷的兴奋溢于言表。
汤擒:怎么,又喜欢哪个了?
小侯爷:这两个队都很好啊,我该站哪边呀,我好矛盾啊,讨厌,选择困难症真是要了我的亲命了!
汤擒:以你的个性,你应该选帅的那一队,有什么好困惑的?
小侯爷:男模队是很帅,但是c罗也萌炸天你造吗?
汤擒:那就选c罗队。 平南文学网
小侯爷:但是c罗队只帅他一个,男模队帅一窝诶,这到底要怎么办?
汤擒直接把小侯爷拉到怀里折磨了一番,然后顺了顺她的毛:现在知道要选哪个队了吗?
小侯爷哭丧着脸:……嗯,你选哪一队我就选哪一队。
赌注:
看蹴鞠比赛必须有场外调剂,比如赌球。
小侯爷问汤擒:我看了新一期的观男宝鉴,里头有写你的传奇故事,说你在杭州最大的赌场里一晚就赢了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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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擒:往事如烟不可追,一追一脸灰你懂不懂?
小侯爷:那你买哪个队?我听你的。
汤擒:当然买铁血德意志,他们实力强。
小侯爷:但是我听说坊间有个著名的乌鸦嘴,他预测哪队赢,那一队就肯定输,这回他喜欢男模队啊。
汤擒:……你闭嘴。
小侯爷:我还是选实力弱的那队吧,看上去好心疼,我押二十两,万一爆冷了,我还能赚个一百六十八两你造不?我会赚钱了,你有没有很感动,嫁给我没错吧?
汤擒:你去勾栏喝个小酒都要花几百两……赚钱?你是在逗我?
画外音:买定离手啦!!静待胜负结局吧!!!
小侯爷: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只要你喜欢我,有朝一日我就会成为最能赚钱的强者!
汤擒:我喜欢的女人很好很强,只不过就是好得很有限,强得不明显。
小侯爷:我看你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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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小剧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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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
孽小欢诸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气可是大大大的大,不仅畅销刊物观男宝鉴是他所作,他还喜欢写一些禁书,圆自己的耽美梦。
听说娶了个男妻的小侯爷派人寻他,他也就露面了,现实的耽美可以观赏,真是喜闻乐见。
结果一到王府,孽小欢就吓跪了:我屮艸芔茻,男神大大你怎么在这?你就是小侯爷的男妻?